当然,这桩案子其实并不由她来负责,不过她的人缘不错,对本案主要负责的刑警并不介意她“横插一手”,反而乐得她能来帮忙,对她可谓是有问必答。
事实上,她也早已对负责人打过招呼了,所以之前才能自然而然的和齐宏宇、石羡玉商议并案调查的事儿。
不久后,蔡臻又带着那位中年刑警来到齐宏宇和石羡玉身边,给二人介绍道:“这位也是我老搭档了,叫曹恒舟,你们喊他老曹或者曹大哥都可以。”
说完,他又对曹恒舟说道:“这两位,之前电话里跟你说过的,你应该也晓得他们两人:石羡玉,他们二大队的队长,你喊他石队就好;齐宏宇,也是名法医,喊他小齐就是。”
“石队,小齐。”曹恒舟为人爽朗,大笑着点头。
二人也喊了声曹大哥,彼此也就算认识了,随后曹恒舟便问石羡玉:“听蔡姐说,你们上午也发了起与本案极其类似的案子?”
“没错。”石羡玉点头,并再一次将他掌握的案情给曹恒舟说了。
曹恒舟叹道:“我们这也一样,虽然调查时间不长,但经验告诉我现场恐怕很难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嗯,比你们更难,因为本案的尸体落入了水中,本来就少的线索又被湖水破坏了很多。”
石羡玉并不赞同他的话,说:“倒也未必。虽说尸体本身附带的线索或许确实被湖水破坏了许多,但你们却多了一个值得查找的地点。”
“抛尸地?”曹恒舟问道,见石羡玉点头,便说:“我推测就是这,你们看,涂山湖风平浪静的,平稳无波,尸体在其中短时间内不会移动的太远。
而人偶被发现时也就在岸边一两米的位置,所以基本能确定,抛尸地就在这。这一片你们也看到了,都是水泥地,人又多,留不下什么痕迹,没太大的勘察价值。”
齐宏宇问:“监控呢?”
“在调了。”曹恒舟说:“但我同样不报希望,公园里监控密度不高,虽然几个出入口能覆盖,但嫌疑人显然也不可能扛着这么大的藏尸人偶大摇大摆走进公园,肯定是开车进来的,所以……”
说到一半,他忽的眼前一亮,看向石羡玉:“你们那边,情况应该也很类似吧?”
“没错。”石羡玉说:“所以,只需要查重合的车牌即可——除了抛尸的嫌疑人外,我想也没谁会短时间内先后去两个隔了有十几公里远的公园。”
在现场不太有存在感的杨堃给他们泼了盆冷水:“如果是多人伙同作案,也可能拥有不止一辆交通工具,不能排除分别抛尸的可能。”
“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蔡臻对自己徒弟说道:“但现在想这些没用,先查了再说。”
齐宏宇再次扫了一眼现场,又打开手机地图,看了看两案的案发现场、邮电大学及汪兴言兼职的那家健身工作室的相对位置,再向蔡臻问来黄教授的住址,最后抬手在屏幕上不断比划。
石羡玉知道他又冒出啥子想法来了,便问:“你又想到什么了?”
“没,还不确定。”齐宏宇说:“我只是在算时间……作案人将汪兴言尸体放在公园长椅上的时间,我们暂时难以确定,但肯定在九点,也即我们发现尸体之前;
同理,黄教授的尸体肯定也是在下午三点半之前被抛进湖里的,但其被抛入湖中的时间,我想我们可以大致确定。
因为藏有汪兴言尸体的熊本熊好好的坐在公园长椅上,不容易引人注目,过往游人即使看到了对此恐怕也没什么印象;但藏着黄教授尸体的布朗熊则不同,它飘在水中,其实蛮扎眼的。”
杨堃问道:“确实如此,但这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齐宏宇斜了他一眼,反问道:“确定嫌疑人抛尸的大概时间,难道没有意义吗?”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堃赶紧摆摆手说:“这当然有意义……我想问的是,这和你问黄教授的住址,还有在手机上比划半天,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
“别告诉他!”蔡臻制止了齐宏宇,随后斜看向杨堃说道:“想知道自己动脑子思考。”
杨堃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应一声哦,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曹恒舟则说:“确实像你说的,这么大个人偶漂浮在小小的涂山湖中确实扎眼,尤其对于报案人——就是那个特有公德心,骂骂咧咧的将人偶捞上来的热心市民,对这事儿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