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对视了眼,随后齐宏宇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叠照片,随后将之纷纷排开放在办公桌上,问道:“你看看,那天跟着汪兴言一块来你办公室的学生,在不在这些人里边?”
“这……我看看。”黄教授站起身,扫了几眼照片,眉头越锁越深。
齐宏宇问:“没有么?”
“不知道。”黄教授摇头说:“感觉有几个人像,但我也不确定。”
“噢?”齐宏宇又问道:“哪几个?”
老教授抬手指出了四张照片,其中一张正是陈觉的。
齐宏宇轻轻点头,也抬手在其中一张照片上指了下,问道:“麻烦你仔细瞧瞧,是这人么?”
“好像是,又不太确定……”
齐宏宇又指着陈觉的照片:“这个?”
“这……这个更像了。好像就是他。”
“确定吗?”
“等等……不确定。又好像不是……抱歉,确定不了。”
他的反应倒蛮正常的,确实像只有几面之缘,有印象但记忆不深刻不清晰的模样。
至少齐宏宇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便点头收起了照片,没再继续试探下去,并说:“有较大概率,那位学生就是陈觉了。您当真不知道他失联的事?”
“抱歉,当真不知道。”黄教授摇头:“这一阵子我都在忙论文,有个课题临近收尾,还有些数据没弄好,很着急,基本顾不上学院的事。”
齐宏宇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
随后他又看向石羡玉。
石羡玉思忖片刻,正打算开口,黄教授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当即站起身说:“我老婆,她估计到了。
抱歉,麻烦你们等我下,我去把她领进来。最近疫情反复,学校管的严,没有校内工作人员带,一般情况下外头人进不来的。”
石羡玉表示理解,并示意黄教授请便。
目送他出门,又等了片刻,齐宏宇耐不住了,压低声音问:“咸鱼,你觉不觉得这黄教授很奇怪?”
“嗯。”石羡玉立刻点头附和道:“是很不对劲,但具体哪儿有问题,又不太能说得上来,只是觉得有些地方太矛盾了。”
齐宏宇便伸出两根手指:“主要是两点。一个是他笃定汪兴言偷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却对谁都没说;另一个是,他身为学科负责人,连学院里有个学生失联且被立案了都不晓得,这不是最近忙碌就能解释得过去的。”
石羡玉问道:“你觉得黄教授有问题?”
“你难道不怀疑他吗?”
“这怎么说呢。”石羡玉说道:“我是觉得他不对劲,但……不至于和这桩案子有关联吧?堂堂三级教授,怎么着也不至于为了一台电脑加害汪兴言,就算是为了电脑里头的资料也不太可能。”
齐宏宇接话:“说是这么说,我也觉得这个动机难以成立,但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对了,也过去了这么久,那几位老大哥应该也问了些人了,你打个电话过去问问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