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宇接话道:“但压根没人提起过这事,就说明他们都不知情……这就奇怪了,学校里发生这种盗窃事件,这教授又认定他电脑是汪兴言偷的,竟然没有半点流言蜚语传出。”
“是有些不对劲。”石羡玉脸色严肃起来,问:“劳大哥,这位教授还在学校的吧?带我们过去问问他?”
“得行。”老刑警颔首:“本来就是想找你拿个主意,问问你要不要亲自去问问他,毕竟他也算和汪兴言有过节了。”
石羡玉挤出微笑,手一引,说道:“麻烦带路。”
随后,他和齐宏宇对视一眼,赶紧跟在老刑警身后,往理学院教研大楼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后,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点不真实的感觉。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四位祖宗不是一向都很不靠谱吗?
今儿怎么忽然这么靠得住了?
不对劲啊这!
但这不是重点,何况不管怎么说,这四位祖宗能“洗心革面”,不再如往常那样摸鱼,也是件大好事儿,即使他们已经接近退休年龄,干不了什么实质性的活,但在警力异常紧张的基层,就是能多充个人头都是好事儿。
老刑警看上去兴致挺高,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给石羡玉汇报调查结果,虽然除了从那位老教授嘴里得到了点尚不清楚能否称之为线索的少许发现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先入为主的观念下,石羡玉忍不住揣测他这么做可能是在邀功。
所图非小啊。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还是汪兴言遇害、陈觉失联一案。
很快来到老教授的办公室。
尚在门口,齐宏宇二人就听见有人在里头骂骂咧咧,声音还不小,听起来情绪相当的激动。
可当石羡玉抬手在门上轻叩两下时,里头的叫骂声却戛然而止了,又过了两三秒,才传出一声听着竟还挺平和的“请进”。
压下扶手推开门,石羡玉侧身示意老刑警先走,尔后才与齐宏宇一道并肩走入办公室内。
齐宏宇刚刚站定,便直接抬眼张望起来。
办公室还不小,目测约二十五六平左右,摆了大量的书柜、文件柜,再加上办公桌椅,还有一套沙发茶几,便显得相当拥挤了。
不仅拥挤,乍看起来还有些乱糟糟的。
当然,仅凭眼睛这么看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齐宏宇也只是习惯使然,所以他很快收回目光,并又落在老教授身上。
当然,出于对高级知识分子的尊重,他这回的目光不似之前打量办公室环境时那般肆无忌惮,只在老教授身上迅速扫了一圈,与其目光对视刹那,便收了回来,并扬起嘴角露出微笑,以表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