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宇翻白眼:“少TM扯淡。”
石羡玉又啧了两声,才解释说:“她送苏伯伯他们去高铁站了。他们任务早已完成,在这逗留了好几天,也该回去了。”
“哦。”齐宏宇敷衍的应一声,又说:“尸检并没有特别的发现,只能推测关键证据恐怕在尚未发现的头颅上。此外就只能确定他体表的那些徒手伤都只是皮外伤,死亡于末次进餐后四到六小时间,距今十八到二十四小时。”
略一顿,齐宏宇又补充说:“老连的推测更激进一些,他结合最近的天气特征,认为是二十到二十四小时,不过我觉得没什么现实依据,纯粹是经验,你看着办吧。”
石羡玉掐着下巴:“那你这尸检确实没挖出啥子东西……”
“你这边呢?”
“同样收获寥寥。”石羡玉说:“依据指纹,确定受害者系邮电大学大三学生汪兴言。同时,那位查总说的上周失联的学生,正是他同班同学兼舍友,名叫陈觉。”
“舍友?”齐宏宇拉开条椅子坐下,说:“太巧了吧?他找到了么?”
“依旧下落不明。”石羡玉摇头:“学校已经报案,受案派出所的兄弟结合陈觉的行为轨迹和一向习惯推测,他可能是坐黑车回学校时被绑了。”
齐宏宇眉头大皱:“又是黑车?”
石羡玉摆摆手:“目前只是推测。因为陈觉习惯打黑车回学校,方便,价格也便宜的很。
当然,我个人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他打的黑车和我们之前办的那案子不太一样,他打的是那种面包车,连作为带板凳能坐十多二十人那种,所以价格便宜。同时把这么多人拐了,风险太大,应该不至于。”
说完后,不等齐宏宇发问,石羡玉又说:“也只是我个人认为,还没确定陈觉当晚打的是哪辆车,甚至还不能确定他失联当晚到底有没有像往常一样打黑车。”
他这才停下,齐宏宇才有机会问:“邮电大学是在长南区吧?离案发的公园隔着十多二十公里远,他能拼到那么多打黑车的人?”
“……”石羡玉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齐宏宇良久,才解释说:“师兄,你是不食人间烟火么?”
“啊?”
“你为啥会觉得他会直接从咱们江阳打车回去?人不能坐地铁到站后再打黑车么?地铁口黑车是最多的啊。”
齐宏宇脸色尴尬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哦,我说呢。”
石羡玉斜他两眼,接着收回目光,继续说:“也因为是在长南,派出所的兄弟不太好查。不过现在我们接手,倒好办了,蔡姐那边答应给咱帮忙,很快就能弄到咱们需要的情报。”
“派出所这帮人……感觉他们没把陈觉失联太当回事啊。”
石羡玉哼了声:“又是大学生,又是男人,还是学校和学生报的案,经办的‘老前辈’当然不当一回事了,甚至还想当然的觉得陈觉只是翘课去耍,过一阵子自然就会出来的。”
沉默了几秒,齐宏宇问道:“怎么处理?”
“交给仇教导安排吧。”石羡玉摇头说道:“咱们说正事。师兄,你觉得陈觉的失联,与汪兴言遇害,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我啷个晓得,啥线索都没得。”齐宏宇翻着白眼说道:“话说回来,既然晓得了他俩的身份,那至少也该安排兄弟去邮电大学做走访调查吧?到现在也一点收获都没有?”
“不能说毫无收获,但获知的线索确实意义不大。”石羡玉摇头说:“只晓得汪兴言和陈觉两人关系不错,经常约着一块开黑上网,人品也都还行,平日都喜欢踢球、打游戏。
另外就是兼职,两人家境都比较一般,虽然供他们大学生活没什么问题,但他俩花钱都有点大手大脚,自尊心又都比较强,不喜欢总向家里要钱,就都找了兼职,自己赚钱花,日子过得也还算比较潇洒滋润。”
齐宏宇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又问:“那,他俩谈恋爱了么?”
“没,都单身。你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