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齐宏宇直呼好家伙,当真和自己推测的差不多,大体意思一毛一样,无外乎他的细节更加丰满,说的更加伟光正罢了。
问题在于,即使早已有过预演,高铁上也并没有真正睡着,而是冥思苦想了一路,却还真没想到能拿出样的确切证据,来推翻这番大概率是谎言的的话语。
只能想办法找出矛盾点,或者在允许范围内引诱他说出前后矛盾的话了。
而此时,安云继续说:“这也是我没有向上级报告我和她的关系的重要原因之一,她执行着非常重要的任务,而且到了关键期,如果报告了她是我的生母,不仅会给她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可能直接导致她任务失败。
当然,确有私心也是真的,而且我承认这才是主要因素,所以还是最初的那句话,我愿意接受组织的监督和调查,并接受一切处理,做出相应检讨。”
好家伙,这下连石羡玉也在心里直呼好家伙,他说到这儿,竟然还能顺便回过头把刚刚民族与家庭成员这块的问题给重新描绘上两抹正面色彩,还偏偏合情合理难以辩驳,又大义凛然的承认确实还有私心成分……
这家伙心思相当缜密啊,想要以他之矛攻他之盾恐怕有点困难。
嗯,首先得想办法打破他目前这淡定的心境,整上几点他意料之外的“幺蛾子”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才有希望。
石羡玉和齐宏宇对视了一眼,都成功从对方的目光当中get到了对方的大体想法,于是同时无声的点点头,尔后石羡玉继续看着安云表演,齐宏宇继续快速做询问笔录并实时对照前边的内容,试着找出矛盾点。
安云这时,正在给自己这番大义凛然的演讲收尾:“在那之后,我俩做好了约定,除了可以保持双向的书信往来,发往她的安全邮箱及安全屋之外,电话只能单线联系,她会保证至少半个月给我打一通。”
齐宏宇终于抓住一个矛盾点,但他没第一时间打断,而是选择继续听安云往下说。
“就这样,我几乎每年,都会和她见一两次面,多的时候有三次,每次见面她都会在提前一个月的电话里和我说,让我做好请假计划,但具体的地点却得我到了地方以后才讲。
而每次见面,时间都很短暂,至多只有五分钟,往往只有一两分钟,上个厕所的时间罢了。按她的话讲,她有说不完的话要和我说,但是没有机会,只能希望机会完成之后再详谈,缓和母子关系。
说实话,我挺佩服她的,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其实我们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了,至少我已经不再怪她什么,虽然难免还有距离,但是……
扯远了。总之,匆忙的见面,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给我证据,让我帮她保存。有时,也会收到些地址很奇怪的快递,这部分按她说是不太关键但也有用的证据,让我连包裹都不要拆封。
就这样,十年下来,各类包裹已经堆积如山了,但除了收取以及搬家之外我从来没动过他们,此刻全部都在我房间的衣柜里边,你们随时可以去看。”
等他收完尾之后,齐宏宇终于开口:“故事很精彩,但有个问题麻烦你解释解释。”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