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大张旗鼓的查下来,等查到他时,他整个单位的人恐怕都知道他是你这样的叛国贼的儿子了,他往后将更难抬起头来。”
“你……”梁惠清眼中刚刚亮起的高光再次熄灭,涩声道:“你非得这么做吗?”
“不是我非得这么做。”齐宏宇纠正道:“选择权在你,是否要给他留最后一点表面上的体面,全看你。”
梁惠清长叹:“我还有的选吗?”
说完,她又摇头道:“算我败给你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怕,不愧是连克洛斯都评价为很难缠的对手。”
“噢?”齐宏宇这会儿倒真的有些意外了:“他知道我?”
“当然。”
齐宏宇又摇头:“知道就知道吧。说正事。”
梁惠清垂头丧气道:“他叫安库尔班·库云,汉名安云,目前在西部战区就任,副团职中校。
嗯,就像你猜的那样,我看他样貌特征比较接近维族,给他安排了个维族人的身份。克洛斯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也只敢默默的关注他,不敢和他有过多接触。”
“不出所料。”齐宏宇淡淡道。
“是啊,所以说你很难缠。”梁惠清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你就是个纯粹的赌徒,什么都敢猜,什么都能猜,只要有一丝可能,你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揪着猜测孤注一掷,直接选择梭哈。”
齐宏宇点头,应下了这个评价:“承蒙夸奖。”
“所以……即使那边的少数民族及混血儿年轻军官不多不少,也难逃你的搜查,想揪出他身世背后的疑点,对你来说不算难,我不敢赌,我认输。”
“那就别再废话了。”齐宏宇毫不客气道:“说说看,你把什么证据留他手上了?”
“很多。”梁惠清语无波澜的说:“包括但不限于,每一笔超过五十万的账目具体流转过程,包括时间、卡号、卡所有人和金额等;我想方设法偷录的录音及录像;我所知的他所有手下人的具体名单及主要罪责;我记得的他劫持拐带的所有流浪汉及妇女儿童的时间地点及轨迹;
除了上述书证、音像证据,还有许多物证。比如他剪断别人指头时所用的带血及他自身血迹的钢钳;他虐杀流浪汉用的钢鞭、匕首、弹头等等……
总之这近十年,我知道的他做的,和他让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想方设法留下了痕迹和证据,这些证据,有合法的也有不合法的,看你们怎么用。”
齐宏宇震惊了。
竟然有这么多这么全的证据。
怪不得她信誓旦旦的说能掰倒克洛斯。
但紧跟着,疑惑也随之而来。
“这些证据,你是怎么交给你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