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主干道。
石羡玉悄悄地瞥一眼坐在副驾驶位,静静看着窗外,面无表情的齐宏宇,小心翼翼的说道:“还生气呐师兄?”
“我没生气。”齐宏宇淡淡的说。
听他这么说,石羡玉反而更方了。
好家伙,这和凃欣欣生闷气时的反应如出一辙啊。
凃欣欣玩这么一出他都手足无措,只能靠死皮赖脸的贴上去来打破僵局。
可他总不能去贴齐宏宇吧?
想到这,他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说:“我晓得错了师兄。”
“哦。”齐宏宇应道:“你错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石羡玉脸色更垮,好家伙这段位比凃欣欣还高啊,凃欣欣顶多回一句错哪了,要更生气点就平静的反驳说他没错是自己错了……
难搞。
果真不该开这么过分的玩笑,戳到齐宏宇痛处了。
想到这,石羡玉再次开口:“对不起师兄,不该拿你的包皮开玩……呃不是,艹,瞧我这嘴!”
他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赶忙改口:“我以后不会开你玩笑了,是我做的不对,揭你伤疤。”
看着他这副模样,齐宏宇有些哭笑不得。
齐宏宇其实并没有生气。
其他人不晓得怎么样,但对他来说,这事儿虽然确实难以启齿,但既然已经社死过一次,被石羡玉给晓得了,那也就没啥子大不了了。
这事也远算不上他的伤疤,其实他已经无所谓了。
嗯,有点破罐破摔的心态。
大不了过段时间直接割以永治。反正吧,割包皮也算相当常见的行为了,他无外乎就是割的晚点而已。
他就是单纯的想整一整石羡玉,顺便吓唬吓唬他,让他再也不敢乱开这种玩笑——不介意是真的,但不乐意也是真的。
没有人想变成别人嘴里开玩笑的对象。
但他也觉得差不多就够了,再搞下去就过火了,当即无奈的摇摇头:“你啥时候才能长点心哎,总这么口无遮拦,嘴比脑子快。咱们自己人倒是没什么事儿,出去了你这样很容易得罪人你晓得不?”
石羡玉小声哔哔:“我不和陌生人说话。”
齐宏宇嘴一抽:“好好好,石宝宝乖,不跟陌生人说话,不收陌生人的东西,遇到麻烦记得找警察蜀黍。”
石羡玉一眼看出他不是真的生气,当即就无所谓了,理不直气也壮的吹起了口哨。
“你麻买劈!爸爸打死你这个逆子!”
……
笑闹一阵,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外三公里左右的山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