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石羡玉能弄来这份档案他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能这么快弄到手。
又过了十多分钟,石羡玉侧目看向齐宏宇,问道:“差不多了吧?”
齐宏宇合上那一叠资料,点头。
石羡玉便叩叩桌面,看向对面的嫌疑人:“许经朝,两个多钟了,你没有一点想说的吗?看你见着枪口时的瓜怂样,不像是很刚的人啊。”
嫌疑人许经朝抬起头:“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
“哟呵,行,我问。”石羡玉点点头:“你在监狱里待了二十二年?出狱后有何感想?”
许经朝有些不爽了:“你问这个干嘛?”
“我看资料,你在里头表现还不错,挺积极的。”石羡玉说:“想方设法减刑出来,没半年就又要回去了,一点感想都没有么?”
许经朝干脆别过头去,重重的哼了一声。
看他表现齐宏宇就了然了。他并不情愿回去,与那些释放后自认为走投无路,因而故意犯罪回去的个别再犯有本质区别。
“不是毫无感触嘛。”石羡玉嘬着牙花子说:“看来这二十多年的生活对你来说难受的很。”
“你去待待看舒不舒服?”许经朝彻底不耐了。
石羡玉脸色也严肃了下来:“既然不舒服,那你还这副态度?你也算有经验了,应该晓得,你现在招或不招,态度好或不好,很大程度上决定你要在里头待多久。”
“我又没犯罪,为什么要在里头待?”许经朝梗着脖子说道:“你们自己说说,我犯了什么罪?”
“哟,选择狡辩呐?倒是不意外。”石羡玉抬手指着齐宏宇左肩:“晓得这是啥不?执法记录仪,你在里头应该也能看到,知晓用途。你刚拿着匕首想袭击这位警官的举动,被拍的一清二楚,容不得你抵赖。”
“我只是想打个招呼。”许经朝说道:“这就是水果刀而已,又不是什么管制刀具。你说我袭击警察,那他受伤了吗?”
石羡玉点点头,评价他道:“是个无赖。”
“他既然没受伤,怎么能说我袭击他?我……”
“行了,既遂和未遂的区别,你应该懂,我懒得和你多说。”石羡玉打断他道:“你硬觉得自己没袭击,那你就这么觉得下去吧,反正除了加重你的刑罚,不会有任何影响。”
许经朝不接话,也不晓得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石羡玉又问:“你解释解释,身上的血哪来的?”
“鸡血,我杀鸡了。”
齐宏宇抽出一张鉴定报告,递给他,并说:“对从你身上、衣服上提取到的血迹做FOB人血斑确证测试,结果为阳性,你身上的是人血。”
许经朝眼珠子一转:“哦,那可能是我鼻血。监狱里待久了,一直都没泻火,憋得慌,鼻血留的比较多。”
齐宏宇再次默默抽出一张鉴定报告。
许经朝瞟了报告一眼,说:“看不懂。”
“那我跟你讲学名你也听不懂。”齐宏宇淡淡的说:“你理解为是DNA特征点片段快速检验就行了。简单的说,你身上的血,是施洋杰的。”
“施洋杰是谁?没听过这名字。”
“就是死的那人。”石羡玉接过话,又打量了他几眼,啧啧有声:“说实话啊,狡辩抵赖的嫌疑人我见的多了,但像你这么低级的还真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