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太多,他精神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倒不是受到了惊吓,是因为乙醚气体,人很不舒服,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兄弟伙也不好追问太多。”
齐宏宇皱眉,斟酌小会儿后,还是说:“晓得了。让那边的兄弟伙小心着点,加大关注力度,盯死了他,但也别表现的太明显,尽量别招致他及家属反感排斥。”
“你怀疑他?”
齐宏宇反问:“你不怀疑吗?”
“是有点。”就听仇教导说道:“被劫持了,却没被绑起来,还能和绑匪打架;绑匪不见了,不排除遇害可能,他却好好的回了家,确实不对劲。”
“呃,”齐宏宇眨眨眼睛:“那就不用特地嘱咐巴区那边的兄弟伙了,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是。”
“为啥?”
仇教导听上去有些懵。
齐宏宇干咳两声:“你都怀疑的话,说明这疑点再明显不过了,他们肯定能想到的。”
“……”
似是怕挨骂,齐宏宇又急急的说:“啊我这边还有事,不和你多讲了,晚点再给你电话,记得帮我问问我刚说的几个问题啊。挂了拜拜。”
“呼!”长呼口气,齐宏宇将警务通塞回口袋,对石羡玉招招手。
石羡玉便从阁楼顶一跃而下,走到齐宏宇的身边——他上头勘察的差不多了,更细致的工作得交给现勘组痕检队的兄弟完成,再待上面没什么意义。
齐宏宇趁机观察了下他留下的足迹,果然,和之前发现的那枚足迹性状一般无二。
然后齐宏宇指了指他的鞋:“跑跑跳跳的,鞋套破了。”
并从口袋里摸出新的鞋套递给他。然后一边看他换新鞋套,一边将刚与仇教导的通话内容转告给他。
“这牛挺黑……”
“是牛庭墨。”齐宏宇瞪他:“别给当事人瞎起外号。”
“行行行,牛庭墨。”石羡玉不在意的摆摆手,并说道:“我怎么感觉,相比施洋杰,他反而更像是绑匪呢?”
苏冉脑洞大开:“有没有可能,牛庭墨看似耿直,实则却是游闻许集团的人,游闻许集团明面上要求施洋杰绑架牛庭墨,实际上却让牛庭墨杀了施洋杰灭口,让整个案子盖棺定论?”
“卧槽小冉你啥时候过来的?”齐宏宇被吓了一跳。
“刚刚啊。”苏冉说:“第二波支援的兄弟也到现场了,还带了折叠梯,我从梯子上下来的。”
解释完后,她又问:“你们觉得,会是我说的那种可能吗?”
“不能排除,但没意义。”齐宏宇摇头:“你这只是瞎猜,并非推理,因为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支撑你的结论,甚至前置条件都完全无法达成。”
“是啊。”石羡玉也说:“施洋杰目前只确定是黄天成的共同作案人,是否与游闻许集团有联系还完全无法确定,更不用说他是否受到游闻许集团的指挥了。
另一方面,牛庭墨与游闻许集团有染,更是毫无根据,甚至是毫不负责的瞎猜,你虽然是新人,也不该犯这种错误才对。”
齐宏宇轻叹道:“大家都急了啊,有影子没影子的事儿,都往游闻许集团身上扯。这不对,会把整个队伍带进沟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