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脑筋快速转动,顺着齐宏宇的思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可能是牛敬檀被人绑架,随后给牛庭墨打了电话,让他回去,到了那片监控盲区,再给他电话让他下车,且不能带手机,然后将他劫持。”
“嗯。”齐宏宇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并补充说:“三个电话都是嫌疑人拨入的,说明他可能一直盯着、跟着牛庭墨。通知图侦组,重点筛查这一路跟着牛庭墨的可疑车辆。”
石羡玉照做,然后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号码的归属地在余桥……会不会和高化阳有关?他就是从余桥逃出来的。”
“我给老苏打电话。”齐宏宇立刻摸出手机。
与苏平聊了几句,齐宏宇收起手机,摇头说:“高化阳的手机卡早就被他掰断丢了。但不排除他在余桥时用他人实名信息办过几张电话卡的可能。”
“不是可能,是一定。”石羡玉哼道:“否则哪来的那么多巧合?我就纳闷了,高化阳他为什么针对牛庭墨?这牛庭墨得罪游闻许集团了?”
“奇奇怪怪……”苏冉也说:“怎么一查到这个缺牙巴,他的动作就这么频繁?我们远远没踩到他的痛脚才对啊。还是说他一贯如此嚣张?”
齐宏宇肃然道:“他要一贯这么嚣张,早就被端掉了。所以应该恰相反,他一贯是个谨慎的主,至少这几年非常小心。而且非但自己谨慎,肯定也会要求手下不许太嚣张,免得连累了他。”
“是啊。”石羡玉说道:“即使黄自成想敲诈他,他也只是反过来逼迫黄自成帮他洗钱罢了。由此可知,暴力乃至杀人的事,他应该越来越不愿意触碰才对,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明显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苏冉说:“那就是被害的这帮人,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会不会和医药有关?”齐宏宇想到个方向:“牛庭墨看起来是个蛮正直的医生,他会否发现了自家医院药房与游闻许的不当合作?”
“不排除这种可能。”石羡玉点头:“正好,黄自成都被黄天成迁怒,牛庭墨肯定更被其嫉恨,游闻许趁机借刀杀人,说得过去。”
苏冉柳眉微颦:“这会不会太巧合了?黄天成想除掉的人,正好都得罪了游闻许?”
指挥大厅中的一个小民警听了他们讨论半天,这会儿似乎也心痒难耐,忽然插话:“石队,有没有可能,这都是游闻许的算计?”
“噢?”石羡玉转头看向他,一扬下巴:“说说看?”
“就……”他站起来,一边苍蝇式搓手一边说:“有没有可能,黄自成他妈受伤,送往那家医院,由牛庭墨主刀,乃至冻结黄自成的账户,统统都是游闻许的安排,为的就是让黄天成嫉恨上黄自成和牛庭墨?”
齐宏宇翻个白眼,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问道:“刚来的?”
“刚从派出所调上来。”
“怪不得。”齐宏宇恍然大悟。
他脸色有些尴尬:“我说错了吗?”
石羡玉也收回目光,盯着大屏幕。听到他的问话,犹豫两秒,还是说道:“你想太多了。”
“哪错了呢?”
“左右都是要开车撞人,干嘛不直接撞牛庭墨和黄自成啊?”齐宏宇无语的说道:“多此一举,闲得慌么?”
“呃……”小民警表示无言以对,尴尬的重新坐了回去。
齐宏宇又回到刚刚的话题,摇头说:“小冉说的没错,太巧合了,感觉不太对劲。牛庭墨失联,真未必和游闻许有关,咱们不能先入为主,免得查错方向。”
石羡玉斜他一眼:“喊我向上汇报,以牛庭墨失联可能与游闻许集团有关为由,通过专案组的渠道直接获取巴区那边监控的,就是你。现在你跟我说他失联未必和游闻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