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晓得自己也没希望,她老公才死多久,估计还念着旧情,而且吕姐是文化人,哪里看得上我这大老粗哇。
但我就看不惯卓甚一直缠着人吕姐,那我就不放弃,我也追,我就能盯着他了,跟他争跟他抢跟他对着干,情敌嘛,我干什么我都有理由不是,反正绝对不能让吕姐掉进火坑。
两个月前,那龟孙儿总算放弃了,他在厂子里也再混不下去,乖乖辞职走人,我才松了口气,最后一次试着问吕姐愿不愿意和我处,当然还是失败了,我也就放弃了。”
齐宏宇了然,怪不得这尚求精放弃的时间和卓甚辞职的时间一致,原来还有这么一出,看起来尚求精也是个有心人。
当然,齐宏宇不会轻易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放弃了好啊,不用这么累,也不用死皮赖脸的贴上去惹人烦了。”尚求精喝的挺高,这时又自己说:“你们不晓得,那一年吕姐瞧见我都躲着走,连朋友都没得做,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是真的喜欢她,活了半辈子除了死掉的老婆俺没那么喜欢过一个人,我也愿意接受她女儿,她女儿是大英雄哇,我脸上都有光,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一起照顾着呗,多个人,也能帮她多分担一点。
可惜,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结果的,吕姐根本看不上我。除了放弃,我能怎么样呢?放弃了好歹还是同事,还能当朋友,跟她说几句话,这我就很满足了。”
石羡玉快速记录,但记一般就放弃了。他说话有些含糊,还没什么逻辑,语速也特别快,根本记不下来,干脆好好听着就是。
一边听他一边暗暗撇嘴,尚求精简直是中年版舔狗。
舔狗莫得房子!
爱情怎么就让人变得如此卑微呢?
尚求精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能这么恋爱脑呢?
亏的吕姨并没有养舔狗的心思。
说着说着,尚求精又开始在一旁徒劳的摸着酒瓶子了,当然还是没摸到,然后他就开始嚎啕大哭,喊了两嗓子后,又哇哇吐出一大滩带泡沫的黄水。
石羡玉眼角抽搐,齐宏宇也赶紧站了起来,免得被黄水溅到,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尚求精。
这家伙吐完后就趴在台阶上睡着了。
脑壳疼。
听到这儿的动静,工厂老板赶紧跑过来,然后赶紧高声喊保安过来,吧尚求精拉走,又看着齐宏宇二人说:“不好意思,这个老尚他……哎,我也没想到他在这儿啊,还喝了那么多。他没伤着你们吧?”
“不打紧。”齐宏宇摇摇头,又看向尚求精,说:“他喝不少,还是空腹喝的,怕要出事儿,把他送去医院吧。”
“要得要得……实在不好意思。快快快,把他送到卫生院去!”老板招呼办案赶紧把尚求精带走,又回过头试探着问道:“警察同志,这个老尚他应该没得什么问题吧?
我对他也算比较熟悉,他算跟了我十几年的老人了,最开始做塑料桶的时候他跟着我,后来该做汽车配件汽车美容他也跟我,后来做电子他还在,现在搞这个球关节娃娃他又跟我……
我太懂他了!他这人就是认死理,人真的不坏,还很热心,不可能干出害人的事情来的。”
齐宏宇平静的点头:“我们会做好调查工作,不会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