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舍不得这生意呗,”许传勇撇撇嘴:“小心了很多,不再随便卖了,只卖给知根知底的人,一次一点点,量也不多,反正他能想到的法子基本都用上了。”
“然后?”石羡玉还是不明白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客户’数量少了,‘质量’就变得很重要。”许传勇哼一声,有些不爽起来:“我TM就是他眼里的优质客户,幺儿约我喝酒,喝差不多了给老子下药,一来二去就TM受他摆布了。
娘的,他卖别人两百六,卖老子TM要六百三,就看中老子有点钱还绝对不敢报警,还TM口口声声兄弟,老子恨不得给他两耳屎!”
石羡玉差点笑出声。
这家伙是被人当成了冤大头啊,简直活该。
违法犯罪的家伙,眼里能有什么兄弟,一切都是为了钱。他们中不少人,只要钱给的到位,甚至能亲手把自己爸妈给宰咯,还能给烧掉扬个灰。
为什么这玩意儿判的极重?除却曾经的教训太过惨痛之外,也是因为这些东西会彻底磨灭人性,危害大的可怕,所以必须以最严厉的手段打击,以最严格的标准限制,才能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
可惜即使惩处已如此严厉,仍旧有不少人铤而走险,有时石羡玉都会冲动的想,或许应该恢复凌迟等酷刑,才能更有效的震慑这帮家伙。但他也清楚,一旦酷刑恢复,将来一定会失控被滥用。
回过神,石羡玉又问道:“你是怎么管他拿的药?”
“就直接去拿。”许传勇说道:“开车过去,请他吃个饭,拿个一星期的量,放在驾驶室脚垫下边。几年来倒也碰过两次查车的,但因为我量特别小,他们也没细查,不然就惨了。”
齐宏宇有些纳闷,路上拦车查毒不带缉毒犬的么?
石羡玉也问了这个问题。
“带着呢,要不怎么说这胎神小心。”许传勇道,并介绍了熊杰用的具体方法。(为免泄露具体手段,这里不细说)
齐宏宇听完都忍不住在心里喊绝,果然侦查与反侦查永远在互相促进,彼此都在不断提高。
他具体的将这些手段记了下来,一字不差,打算回头报给缉毒队。
随后,石羡玉问了个关键问题:“晓得熊杰的药是从哪儿来的不?”
“不晓得。”许传勇摇头:“这是他吃饭的家伙,哪能跟我们说啊,估计要更精巧的多吧,不然那么大的量早就被抓了。”
略一顿,他又说:“不过有几回喝酒,他说漏了几嘴,我只晓得他的药是从滇省那边弄来的,除了在山城本地外,他还会让人弄到魔都、帝都、花羊和新安等大城市卖,说那边价钱更好,而且风险小些。”
“风险小?”石羡玉一时没反应过来,要说那些地方市场更大倒好理解,可那边打击力度也大得多,怎么能叫风险小?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只要通过单线联系等方法,再掌握住运输的那帮人的命脉,他被供出的概率确实要小些,风险自然低很多。
果不其然,许传勇开口解释,和石羡玉想的大差不差,只是具体的方法他也不晓得。
这时齐宏宇再次开口问:“他一次都没失手过?”
齐宏宇记得魏霞坤被抓那次是把熊杰给供出来了。
“那哪能啊,挨过一回。”许传勇倒:“他说有个哈儿把他供出来了,害他蹲了几年。好在那次判的只是容留他人吸独,不然搞不好当时他就得吃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