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欣欣好奇不已:“所以你们想到什么了?这图有问题么?”
“嗯。”石羡玉给未婚妻解释:
“第一次见到这张图的时候,我和师兄的猜测一致——齐平路可能猜到自己要遭遇什么了,但那时已经太晚,没条件留下更多线索,只能就地取材,然后找到这张房树人图,将之吞下,给我们指出周静红这个人。
但……现在看,他收集到的房树人图并不只一张,那就排除了就地取材的可能。而且他能将图放进鞋帮子里,说明他时间上应当还是充裕的,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能留房树人图,就一定能留别的更明显的线索。”
讲到这儿,石羡玉顿了顿,给凃欣欣一点消化的时间,然后才说:“那,为什么他不留其他更直接更明显的线索,而要留房树人图呢?”
顺着思路,凃欣欣思忖半晌,猜测道:“他觉得,没什么线索比这两张图更明显、直观又全面了?”
“就是这样。”石羡玉点头,接着尬夸凃欣欣一句,才继续说:“所以这两张图,除了指向周静红外,一定还隐藏着其他更重要的信息,这信息并或许并不在于创作人是谁,什么心境,而在于图画本身。”
“对头。”齐宏宇终于开口接话:“齐平路虽当了多年村支书,本身文化水平也还算高,但房树人图算是比较专业的东西了,他应当看不懂。所以,不能从心理学角度考虑。”
石羡玉立马问:“所以你发现什么了?”
“你对我未免太自信了……”齐宏宇弹弹烟灰,平静的说:“暂时什么也看不出来。我觉得,恐怕还得找物证鉴定,尤其是书证鉴定这块的兄弟,来和我们一块研究研究这张图。”
“可以,”石羡玉说:“明儿一早我就安排。”
然后三人目光再次聚焦于图画之上。
“不行啊,”凃欣欣说:“周静红的画工太一般了,基本都只是勉强有个形状,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齐宏宇深以为然。
接着他忽然想到自己貌似也是个灵魂画手。
卧槽,这不会是遗传吧?
周静红按逻辑大概率是他生母来着。
一无所获之下,齐宏宇的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没有明确的方向,很快就四处发散,胡思乱想起来。
关键还是困了,注意力开始涣散。
瞪图瞪了几分钟,三人都有些受不了。不出所料,石羡玉率先说:“这图看的脑瓜疼。要不然明儿再说吧,现在也太晚了,明天再好好研究研究。
嗯,到时候我们就直接打散图上的元素,逐个分析研究试试?或者仔细对比下两张图有哪些元素一致的部分,或许这些共同点里头,就有几个是齐平路选中这两张图的原因。”
凃欣欣立马点头,她也撑不住了,说:“我看行,现在着实分析不出什么来,不如……哎,师兄你说啥子?”
她瞧见齐宏宇嘴唇蠕了蠕,似乎在无声的说什么。
齐宏宇摇摇头,声音提高了些些,吐出两个字:“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