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齐宏宇也搞不明白怎么都快两小时了还没来人,想了想,便干脆摸出警务通给仇教导打了个电话。
没讲几句,齐宏宇将电话挂断,长呼口气。
“怎么?”石羡玉有些纳闷。
齐宏宇解释说:“他们来到半路,小豪就向仇教导报告了一件事儿,于是仇教导立刻让他们转向,去执行别的任务了——包括痕检,他说那边更需要痕检员,这里的可以放一放,明天再查,暂时交给我负责。”
石羡玉关注点似乎有点歪:“所以痕检你也挺擅长的?”
“法医现场学嘛,包括痕迹检验这一块,加上和痕检的合作多了,学了不少东西,算半个行家……咳咳,算半个痕检员。”
他觉得自称为行家有点太不谦虚了。
石羡玉竖起大拇指说了句牛批,才继续问真正的重点:“所以,啥事儿?小豪汇报的,不会是这套公租房登记的‘住户’吧?”
“猜对了。”齐宏宇点点脑壳:“他叫齐家国,是齐平路表弟,承租人就是他,登记的共同居住人则是他老婆儿子,但实际居住在长南区,另外租的房子。
但在十二天前,齐家国夫妇已在家里遇害,凶手入室盗窃后杀人,现已被批准逮捕。”
“这……”石羡玉难以置信:“又死了?这TM……太巧了吧?”
齐宏宇摇头说:“就调查结果来看没有什么问题,凶手是个惯犯,多次因盗窃、抢劫而获刑入狱,此前和齐家国也没有任何交集。但仇教导也认为太巧了,所以让我们兄弟伙再过去看看。”
“又是长南。”石羡玉捏捏下巴:“看样子,这伙人主要活动范围就是江阳和长南了。”
他似乎已先入为主的认定齐家国夫妇遇害有问题。
“但我觉得这应当是巧合。”齐宏宇却说:“他们遇害于案发之前,齐平路尸体尚未被发现,周静红失联的案子也完全未被引起重视,那伙人没必要节外生枝。就算他们想要未雨绸缪,那作案时间也应该再往前提些。”
石羡玉思索两秒,然后轻轻点头。
得承认,齐宏宇说的有道理。
“但……”这时齐宏宇又说了:“不管怎样,齐平路毕竟在齐家国承租的这套公租房里落过脚,有关齐家国的事儿,也必须查的清清楚楚才得行。”
“是这个理。”石羡玉说:“或许能从他身上取得突破。而且……这桩案子太打脑壳了,到现在才查到齐平路的落脚点,还TM横生不少波澜,别说兄弟伙,就是我都有点泄气,确实亟需个大发现,来提提神。”
齐宏宇扶额:“是啊。这TM才查了几天时间,我都感觉像过了一个月,明明工作量不少,事情忒多,也有大量疑点和发现,但就是没法突破,一直在怪圈里兜兜转转的,烦人。”
两人貌似一肚子牢骚,不自觉的开始吐槽起来。
主要是现在确实也太晚了,很多调查根本没法展开,他们没太多事做。
“算了。”吐槽几句,还是齐宏宇先收敛,说:“再仔仔细细查查屋子,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包括床褥——齐平路不是留了一套床褥么?必要时候都翻过来查一遍,看看他还有没有给我们留信息。”
“要得。”
于是三人再次分散开搜寻。
搜着搜着,齐宏宇石羡玉不知不觉中又聚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