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好好想想。”齐宏宇皱眉沉思:“他特地提了六点再转告我,说明六点应该是个相当关键的时间节点,也是他给我的提示……到底啥玩意哦我淦!”
想到这,他抬头问:“石队还……说了什么?”
不知啥时候,秃头娃已经跑没影了,让他险些噎了一下,并懵逼的将剩下几个字吐出口。
“卧草!这龟孙儿,跑这么快,怕我锤他么!”暗骂两声,齐宏宇只得转身回自己办公室,关好门重新打开空调,犹豫几秒之后,又给凃欣欣打电话。
“那个,小凃……”齐宏宇还在组织语言,那头就接通了,于是齐宏宇打完招呼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兄。”凃欣欣声音听起来还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技术队这边和石队取得了联系。”齐宏宇放弃组织语言,直接说道:“总的来说他应该还是安全的,但我不太清楚他的意思……”
“我晓得。”
“蛤?”
“我晓得他安全,他给我电话了,让我别担心他,等他忙完手上的活就回来。”凃欣欣说道:“但他不让我告诉你,还让我等你的电话。”
齐宏宇更懵逼了,石羡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给你说了什么吗?”凃欣欣又问道,并将齐宏宇的注意力拉回来。
“没,我都没收到他电话。”齐宏宇说:“不过他让技术队的兄弟伙转告我说,他不想接我电话,另外还特地要求六点钟再告诉我这事儿。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啥意思?”
“六点?”凃欣欣也懵了一瞬:“为什么是六点?”
……
与此同时。
石羡玉满头冷汗,硬生生憋回到喉咙处的闷哼,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
半晌之后,他才缓缓收回左手,余光往下一瞥,就见左手掌心蜷缩成了一团,大拇指诡异弯曲,手腕被鲜血染红,仔细看,还能瞧见血液中藏着道道极深的勒痕。
顾不得仔细查看左手伤势,他右手又暗暗活动片刻,便悄然从椅子上站起身,随后右手一卷,将手铐的空铐环握在手心处。
他刚竟被铐在椅子上,不得动弹,还是硬生生掰断了自己左手大拇指,才挣脱了束缚。
稍稍活动活动身子,他又小心翼翼的摸到门后,这才抬起左手,瞧着扭曲的拇指,他咬咬牙,用左手两指勾住空铐环避免它发出声响,尔后右手在衣服上撕下一截,将左手大拇指包在手心上固定住,避免等会活动牵扯到断骨影响行动。
做完这些,他将耳朵贴在门后小心翼翼的听了许久,确定外头至少有三个人。
再轻轻拉开窗帘,看看外头的天空。
这个时节,这个天色,应该已经过六点了吧?师兄怎么还没来?
果然没get到意思么?也没办法,条件所限,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没法说的更明显。
技术队那个秃头娃简直脑残,学技术学傻了吧?师兄电话没打通肯定喊他定位了,他直接定位然后摸过来不好么?干嘛还再打个电话?
电话打过来自己只能说没事,免得刺激到那帮家伙……
而自己说了没事后,他大概率就不会再费心思定位了吧?那家伙总是忙的一批。
但直接定位不比打个电话更方便么?
不对,不能这么想,或许他确实定位了,但同时还想确认下自己是什么情况,于是就打个电话过来……
这娃儿脑子有点一根筋,除了搞技术完全没别的方面的经验,没做出像报案平台接警员连续问出租车司机为什么碰报警按钮那样的蠢事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