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G。”
齐宏宇接着沉默。
“师兄,食大便了。”石羡玉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年头不比数十年前,只要肯下大力气花大价钱,高精尖人才,高精尖设备都有可能挖到手。”
“但这事儿确确实实就发生在近三十年前。”
“你和冉秋生基因一致,是既定事实。”石羡玉说:“不论你怎么怀疑,事实摆在这儿。我们要做的不是自欺欺人的嚷嚷着说不可能,而是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怎么做到的,目的何在。”
说完后,石羡玉又道:“师兄,你现在有点当局者迷了。也好理解,任谁跟你一样被卷入这样的大漩涡里,都很难做的比你更好。
但……我们是警察,任务是破案,更何况还没有人逼你非得去查这一系列案件,是你非得头铁的撞上来的。”
齐宏宇缓缓抬头。
石羡玉见状,深吸口气,语气严肃了许多: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有点不近人情,但这就是事实——如果你非要加入调查,我不阻止,甚至可以支持你,但你别再这么矫情,免得拖我们后腿。
而如果你调整不过来心态,我劝你干脆点,退出吧。再这样下去,我得说你又当又立了。”
齐宏宇脑袋一歪:“不是,我说什么了吗?还是拖后腿了?我只是提出合理质疑好伐。”
“别自欺欺人咯师兄。”石羡玉双手杵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你提出的那些质疑,如果是出自我的嘴,那很正常。但由你说出来的话,真对不起你的智商。
从这就能看出来,你潜意识深处,并不愿意面对这桩案子,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近亲属,乃至或许是生母的小姨大概率是个庞大的非法集团的主要头目之一的可能。”
半晌后,齐宏宇回了个“哦”字。
“所以呢?你退不退出?”
“不退。”齐宏宇摇头:“如果我真存在你说的那些问题,那我尽量克服就是。但我依旧不认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小姨是不是犯罪头目,对我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那你老汉冉秋生呢?”
“已死之人,对我影响也不算大。”齐宏宇摇头,接着忽然皱眉:“等等……你刚说,小姨或许是我生母?依据呢?”
“没有依据,但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石羡玉说道:“毕竟还是太过巧合了不是吗?
二十八年前,她莫名其妙的要回家养胎,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诞下死胎,再莫名其妙的和家里闹掰,莫名其妙的失联,接着齐清安就莫名其妙的有了娃。
即使其中还有大量的疑点无法解释,其中最主要的疑点便是你和冉秋生的基因为为什么完全一致,但也很难不让人怀疑那个所谓的死胎是不是你。”
“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齐宏宇了然,接着又说:“不论你信不信,虽然这些事和我息息相关,但真的无法再影响我的心境了,我是以很客观的心态去查案的。
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使客观上确实与我有关,但我与之没有丝毫的主观情感。因为对这些人,齐清平也好,齐平路也罢,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对外公外婆的记忆都已非常模糊。”
石羡玉再次发出灵魂拷问:“那么,冉秋生和齐清安呢?”
齐宏宇面不改色:“我能保持客观理智。我也是当真在质疑,近三十年前的民间,为什么能掌握现如今的国家都无法掌握的基因技术。甚至要考虑到代瑛之的话,这个时间还得往前提。”
“最好如你所言,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石羡玉第一次对齐宏宇说如此重的话。
齐宏宇再次开口,语气有些无奈:“所以你还是觉得,质疑这事儿,和我的一贯表现不符?”
“对。”石羡玉直截了当的点头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原因呢?”齐宏宇开始不爽起来:“几个月的接触下来,我不认为你是刚愎自用,只一昧相信自己判断的人。”
“噢?”
齐宏宇深吸口气,继续说:“境外,某些势力亡我之心不死,我怀疑,该团伙可能是获得了他们的秘密扶持,借他们的手在这片大地上搞事情。”
石羡玉表情骤变。
“这片大地之上不可能存在庞大犯罪集团生存生长的环境,但,范围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