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国愣了下:“你这是在抬杠吗?”
“主要是,目前没查到赵雪铭和曹阳生有人际关系往来,而且两人死因也大相径庭。”齐宏宇说。
“调查时间毕竟还短,查不到也正常。”石羡玉不知不觉中凑近了些,接话说道:“别忘了,关于曹阳生,我们目前除了知道个名字之外,别的啥都没查到。”
“倒也是,”连安国点头:“不过户籍信息当中有他亲属身份,只是没有联系方式,这不算问题,很快就能查明。”
接着他看向齐宏宇,又问道:“那,冻死怎么啦?”
“冻死算是相对非常罕见的杀人手法。”齐宏宇有问必答:“好端端的冻受害人干什么呢?动机是什么?或者说为什么把死者放冷柜车里头?虐待吗?可冻伤他人这类非直接施暴的方式对畸形心理的满足感并不强。
关键是,虽然赵雪铭身上有冻伤,但并不是被冻死的,而且看起来冻伤并不严重,那么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芜湖完蛋,”石羡玉啧一声,有些无奈的说:“你这老毛病又犯了,为什么你总爱在办案过程中就刨根问底嘞?
我们只要确定凶手应该有辆冷柜车或者有个大冷柜,确定这个能直接指出侦查方向的重要线索不就够了吗?至于凶手为什么要冻死者,这样无伤大雅的疑点,等破案后直接问受害人不行吗?”
齐宏宇还真认真思索了下这个问题,然后郑重地点点头说:“主要是突出我算无遗策的人设。”
石羡玉:……
连安国干咳两声:“那个石队,他一向这样,你习惯就好了。”
摇摇头,石羡玉接着说:“我还是要叫人查查下载好的监控录像,筛出其中的冷柜车来。”
“咋?倔强?”齐宏宇问道。
“温灵均姐妹俩不坐冷冻车的判断,是基于凶手是开黑车的这一可能,但如果是熟人作案呢?搭便车很正常吧?”石羡玉解释道。
见齐宏宇皱眉,他又抢白补充:“是,我知道不一定是冷柜车,也可能是冷库;而且你刚说了,温灵均姐妹俩是否受过冻也不确定,但……
筛查个十来二十分钟范围内的冷柜车而已,不至于浪费警力,我们现在方向不明确,任何可能都要试试,万一有收获呢是吧?”
末了顿几秒,他接着道:“当然,当务之急还是找赵雪铭的定位,确定曹阳生的身份,不会耽误重点工作的。”
“那成吧。”齐宏宇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听你的。”
他还是觉得石羡玉在乱搞,但就像他说的,不至于浪费警力,那就陪他折腾折腾。
像石羡玉这样直接空降成领导的萌新,总得碰碰壁,才能更好的成长。当然这样也很容易把威望折腾成负的,但有他帮忙背背锅的话就没事了。
连安国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有存在感,便问一句:“讨论完了,我继续剖尸体?”
“搞吧,我跟你一块。”齐宏宇说着,放下笔记本,麻利的穿上白大褂戴好手套,他走到解剖台边上,说:“我动刀子?”
连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