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羡玉皱眉:“奸杀?”
“大概是。”齐宏宇说道:“我试试能不能提取到体液。”
“辛苦。”
“分内之事。”
齐宏宇尽力而为,取了检材放入试管,等着回头拿回去检测。
随后便是解剖了。
解剖过程其实乏善可陈,基本结论都已明确,只进一步确定了受害人的死因和大致死亡时间,并取了死者的肋软骨回头准备做遗传学鉴定,确认他们的身份。
……
尸检结束,已是傍晚。吃过饭后,仇教导组织大家开个小会。
齐宏宇当先说:“男性受害人疑似甘方圆,女性死者疑似甘杏儿,尸检得知的年龄与甘方圆、甘杏儿年龄吻合,二十四岁左右,面貌特征也同样基本吻合,身份应该没有问题。
解剖结果结合派出所方面对失踪者的调查结果判断,大致是本月四号凌晨,末次进餐后四到六个钟之间。
甘方圆死前头顶部受过榔头重击,致颅顶骨轻微凹陷性骨折,脑组织可见一定程度挫伤,但未见颅内出血,损伤程度一般不致命;
受过绳索约束,推测是被直径1.2厘米左右的麻绳捆在树上;直接死因为腹腔内多器官破裂导致的急性大量出血,造成失血性休克致死;致命凶器为刃长18厘米,最大刃宽大约3.5厘米的单刃带弧度的刺器。”
略一顿,齐宏宇抬手翻页,继续说道:“甘杏儿死前被迫与凶手发生过关系,体表及阴部有大量的损伤,我已提取相关检材,但能否测出作案人的体液还不好说。死因为扼颈导致的机械性窒息,大概就这样。”
见仇教导点头,齐宏宇便径直坐下,
张哥紧跟着站起身,说:“化粪池的窖井盖周围明显有磕碰,眼口周围有明显的新鲜划痕,推测是凶手近期将井盖撬开,完成抛尸后再盖上导致的,但目前没有更多线索,完毕。”
仇教再次点头。
其余刑警一一起身,汇报今天成果,但收获都不大。毕竟当地派出所针对这起失踪案也调查了大半个月,很多方向都调查过了,如果有收获,早就取得了一定程度的突破。
目前已知的,便是甘方圆性格相对暴躁、冲动,做事不计后果,读大专的时候因为伤人做了一年半的牢,同时也被单位开除了,回到家后就用所学的知识搞了个建筑队,帮乡亲们盖房子,但脾气依旧没有收敛。
最后一名刑警说完后,大家纷纷沉默下来,等着队伍中的大佬串联起现有的线索,寻找到突破口,再不济也得找到个接下来的侦查方向。
安静了一两分钟后,齐宏宇轻咳两声,又是率先站起来,说:“我说说我的想法吧。”
几人目光立刻转移到他身上,仇教导嘴角微微扬起,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他说。
齐宏宇道:“凶手应该和甘方圆相互认识,而且要么关系不错,要么非常僵,呈两级分化。”
“噢?”仇教导问:“怎么说?”
“作案时间和地点,”齐宏宇道:“甘方圆失踪前,在朋友家喝酒打牌到深夜才离开。
他和女友都住在甘家寨,而朋友家在三才村,两村隔了三公里多些,所以他是骑摩托去的,亲属的笔录也证明了这点。
而中午,他俩的尸骸被发现在三才村的化粪池里,且该化粪池距离他朋友大概四百米左右。
更别说,甘方圆被绑,但却没有被堵上嘴,而且甘杏儿还被强,发出的动静绝对不会小,但却没人听到,说明作案现场远离村子。”
仇教导有些迷茫,问道:“然后呢?”
齐宏宇回答:“案发前,他应该骑上摩托车了,载着女友。凶手要作案,首先得先将摩托车拦下。
而甘方圆脾气冲动,且做事不计后果,又是酒后骑摩托,有人拦车他很可能根本不搭理,如果是拦路抢劫的他甚至可能直接撞过去。”
“所以……”赵博若有所思:“凶手是他熟人,他才停下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