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尸?”杨堃脱口而出。
“侮辱尸体,一般多见于女性受害人身上,男性罕见,”凃欣欣摇头否认说:“因为死亡后那方面功能就丧失了,那玩意儿死后抬头现象毕竟相对较为罕见。
当然,男性凶手杀害男性受害人后,不排除?奸的可能,但根据尸检,死者肛门并未受到侵犯,何况内裤他还穿在身上,除了血与尿液残留外,内裤上也未检得其余体液痕迹。”
齐宏宇听到他们对老汉尸体评头论足,体会到了其余受害者家属的心情,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嗯一声,接着说道:“所以我怀疑,裤子是他自己脱的。”
“自己脱的?”中年女警面色古怪:“凶手要杀他,他却脱了裤子?”
“咳咳,”仇教干咳一声,说:“那会儿他估计还不知道凶手想行凶吧?只是熟人上门而已。”
“那么,什么熟人上门会脱裤子呢?”齐宏宇闭上眼,尽量维持客观的心态,强迫自己忽略死者是自己继父的事实,说:“我怀疑他是想与登门者发生关系,而且这应当不是第一次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看向齐宏宇。
齐宏宇看向仇教导:“仇教,不知道我有没有吐槽过,我这老汉有个毛病,喜欢拈花惹草,是个老色批,嫖过娼约过炮,只是没被逮住而已,幸亏没被逮住,否则我当初政审怕是有麻烦。”
仇教露出回忆的神色,点头:“记得,三年前你还气冲冲的向扫黄组实名举报过他,可惜也没逮住现行。你也试着带你妈去抓过奸,闹得挺大,对你前途影响不小,但也没拿到任何证据。”
“他也是个极聪明的人。”齐宏宇又低头凝实尸体。
他和老汉的感情一向复杂的很,既感恩老汉的养育之情,又不齿老汉的为人。
不过三年前那次之后,冉秋生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不再票唱约跑,也不再拈花惹草,母亲那个传统又自卑的女人选择相信并原谅他,齐宏宇也没再发现他有出轨的迹象,几年下来父子感情就变得更为复杂了。
他们变得更像寻常父子,只是齐宏宇心底还扎着根刺。母亲猝死后,他想借母亲尸体向医院讹钱,迟迟未给母亲遗体火化,两人才再次爆发矛盾冲突。
现在看来,冉秋生压根没改,只是变得更加谨慎,隐藏的更深许多,以至于工作忙碌的齐宏宇没能发现。
这个推测,让齐宏宇心里更堵的慌。
半晌,他才重新闭上眼,淡漠的说道:“所以……方向很明确了,凶手作案动机为感情纠纷一类,结合现场看,凶手大概率从事家政、保洁类工作,对快速清洁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