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宁远,叫上兄弟们,快出发。”
“是,将军。”
聂行思又回头看了一眼云川,便跨上骏马带着将士出发了。
云川拿起玉,看着玉纹中的血迹,背着手走到湖边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祁余看着他,走了过来坐在了他刚坐的棋桌前:“云兄,没钓鱼吗,那咱们可没晚饭了。欸?这又是什么。”
他从云川手中把玉拽出来:“哇!真是块好玉!品质上乘绝佳,玉中似有云烟啊,这玉放在有钱人手里,怕是千金难换。”
夸赞完,他看着玉纹摩挲了一下:“这玩意...不会从死人身上摘下来的吧...怎么还有血呢...”
云川回头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满:“许是聂姑娘的。”
“行思姐?那我错了我错了...我说她早上蹲那洗什么呢。”他继续打量着玉,过了一会,想到了什么:“不对...这...这东西这么贵重,行思姐昨晚遇刺不会就是因为它吧!”
他见云川一直看着她,又道:“聂行奕说昨晚他们遇刺,本来杀出去了,结果行思姐掉了什么东西,非要回去捡,这才受了伤。”
云川眉头微皱,如此说来,确实可能,昨日为她宽衣解带之时,他就在她身上发现了这块玉,只是被血糊了,他一时没认出来,除此,她身上什么也没带,甚至钱财也没有。
他伸手取回玉,祁余见他一直盯着玉不搭话,识趣的走出亭子:“我还是去屋后挖些野菜吧,不然晚饭没得吃了”
祁余走后不久,从林中窜出十余人:“小子,我们又来了,识相的吧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现在可没人救你了。”
来的正是前日遇见的四个强盗,这次不仅踩好点,还找了帮手。见云川没有说话,独眼龙扛着刀走了上来,欲给他一个下马威,刀劈向棋盘,可还没触碰到棋盘,刀就被他手指夹着的棋子一弹,震了出去掉落在地上。
那强盗想都没想便又挥拳上来,腿当即就挨了一脚,他抱着腿大叫着后退了几步,撞在身后强盗的身上,看着连身都未起的云川,大喊道:“你他妈不是说他不会功夫随便抢吗!一起上。”
云川此时心情稍有烦闷,正巧有了出气的地方,直接使出拳头,拳拳到肉,实打实的打在了几人身上,几招下来,几人全部倒地,只留了一个在原地发着抖,见云川盯着他,四周又无一站着的人,双腿直接跪了下来:“求大哥饶命,我们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云川随手拍了拍衣服,坐在了石凳上:“不厉害,是不是就该被你们伤财害命。”
那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敢,不敢,大哥饶了我吧。”
云川用扇子敲了敲丝毫没乱的棋盘:“赢了我,你就可以走了。”
祁余回来向亭中撇了一眼,只见地上躺了十多个人,还有一个颤颤巍巍的在陪云川下棋,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张大了嘴:“我的天,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次日一大早,两人便起了程,昨夜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房中,向祁余禀告天黎国国师联合二皇子聚的兵二十万讨安源国,已经兵行至安源城外不足百里的地方,另犹豫了一会,向他道出下午看见的一番情景,祁余低头笑了一下:“越来越有趣了,你先退下吧。”想起昨夜他跳窗出去找人,这黑衣人向他禀告是云川抵了一脚他的板凳才至他醒来的事,他看着床上熟睡的云川挠了挠下巴,又躺在了长椅上。
第二日一大早,启程走了半路,祁余忍不住的看着云川:“昨日那伙强盗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