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见他吃了,笑嘻嘻的看着他:“天色也不早了,不然我们今日在此处歇息一晚吧,你去哪可以跟我说,天黎国和安源国各个城我可是都熟得很。”随后又跟南星道:“一会你去捡些材,我们在此歇息。”
云川吃着饼,不紧不慢的说:“前方十里有片湖,湖旁有个木屋,很久没人住了。”
祁余奇怪的看着他,想了一会像是想通了:“你怎么知道,是你家吗,那咱吃完赶紧走。”
云川自然不能说在天上路过时看到的,只能沉默的继续吃饼,在一起相处了一下午,祁余也渐渐习惯了云川沉默寡言的性格,也不觉得有什么。
两人来到木屋中,祁余将桌上蒙了一层尘土的蜡烛点燃,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凌乱的桌椅倒了一地,床上拉着蛛网,显然是主人可能遭到了劫难。祁余吃惊的看着一切,又回头看向门边云川波澜不惊的面孔,心中暗想,这不会真是你家吧,着实是悲惨,边想边用怜悯的眼神望着他。
云川着实是对房中不感兴趣,草草打量了一圈,见祁余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便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圈屋中摆设,便背着手出门走到了湖边,看着湖面思索事情:魔族来势汹汹,怎会此善罢甘休,这一路走来并未感应到一丝魔气,他们到底是如何来的凡界,又为何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正的目的是何。
祁余望着坐在湖边看湖面的云川,叹息了一声,怜悯的眼神未变,看着他月光下瘦长的背影,此景倒确实显得有些落寞,也因此引得他更加坚信他是落难而富家子弟。想到这,他招呼着南星手脚更加麻利的打扫起来,不一会便招呼着云川进房:“可以睡觉了。”
云川将卷轴放回怀中,回房后,入眼就是铺的整整齐齐的床铺,他轻轻一笑毫不客气径直走过去,躺在了床上,祁余也叹息一笑,毫无怨言的直接翻身翘着二郎腿睡在了事先准备在床侧的长凳上,南星趴在桌上,三人皆无言,睡了过去。
半夜,雷声涌动,大雨倾盆。门伴随着雷声被砰砰的拍响:“有没有人,快开门。”
南星惊站而起,跑到了门后,祁余也警惕的拿着剑贴在门后向外探着。云川翻了一下身,没有管。只听门外一人有些急切地道:“我们路过时这屋子并没人住,直接踹吧。”说着,便搭脚要踹,祁余一听赶忙将门打开,那人一脚踹了个空滚进了房内,祁余看着地上的他,又看看门外男子怀中的着行军衣的女子:“哎呦,姑娘受伤了,快请进快请进。”
聂行奕抱着聂行思绕开他边进屋边道:“多谢了兄弟,你这有没有药,我姐路上遇上了强盗受了伤,急需医治。”
祁余看了看后面跟进来的几名士兵转身跟上去:“啊?药,我去找找。”聂行奕欲往房中走,好将怀中的聂行思放下,只见云川从房中走了出来,聂行奕疑惑道:“怎么是你。”
云川看着他怀中的行思:“放床上吧。”
聂行奕赶忙将行思放在了云川床上:“对了,正好!你不是会医术吗,快帮我姐看看。”云川坐下扶着她,看着她被雨水浸透的衣服和身上零零散散的伤口:“你先出去吧,将门带上。”
聂行奕上前一步:“我可以帮忙打下手。”
云川看着行思身上不断流到床单上的血水,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语速始终不快不慢:”你再多说两句...我也无力回天。”
聂行奕赶忙退出了房中:“好好好,你一定要救活我姐啊。”将房门关上,副将聂正虎欲上前拦着:“怎么能让行思孤男寡女跟他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