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不敢带出来了,怕再反复。”
“确实,这个天气特别要注意,留在家里最好了,等圆圆再大一些再出门不迟。”
郑蓉也是皱眉,那是软软的孩子呢。
她也想起家中的小崽子,当初是她想得简单,还打算带着小崽子出门,幸好是没去。
不然,小崽子不定要受多少罪。
只是这两年,在金阳帮里那么多的人守着他,精细的伺候着,也是生了两次病。
每次都都是哭得可怜兮兮,那小脸儿憋得发红,声音都哭哑了,她也心疼。
那感受,比她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特别是小崽子那时候还不会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难受不舒服,他们只能跟着着急。
路上,郑蓉只是跟她闲聊一些话,大多都是颜稚一说着儿子的各种事儿,满脸都是为人母的喜悦。
郑蓉看着好友,自觉愧疚,她竟然不觉得小崽子有这么多琐碎的事。
那些事,都是奶娘她们在管,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反而成了甩手掌柜。
她想,恐怕连季安鹤都比她清楚。
比如,小崽子皱眉一般是为什么,哼哼又是为什么,她竟都不能像颜稚一这样一一的说出来。
怀揣着愧疚的心情回到家,只是一进门儿郑蓉就将愧疚甩到脑后去了。
只因为,迎接她的那个连模样的看不出来的小崽子。
那日母亲出门不带他,赵旭委屈得不行,好在有义父答应他晚上带他出去玩儿。
义父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晚上那一趟父子二人在庄子后面的溪边玩儿的高兴,回来的时候都是嘻嘻乐乐的。
今儿一早起来母亲又出门了,又不带他,赵旭就闹腾起来要义父再带他去溪边玩儿。
儿子的要求,季安鹤何时是能拒绝的,自然是又带着小崽子去了。
这次,小崽子可没上次那么安分了,带他去哪儿就去哪儿,没有意见。
这回他是骑在义父的脖梗子上,一双眼睛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还挥舞着小手指挥方向。
季安鹤都是惯着他的,既然他不想去溪边,在别出转转也不是不行。
反正上午的时候天气不太热,也不怕他被晒着。
父子俩就一个指路一个行动,来到了庄子上的田地里。
这时候正是稻谷出穗的时候,放眼望去田地里都是绿油油的一片,长势着实的喜人。
一会儿赵旭又要下来自己走,季安鹤也依了他,小崽子摇摇晃晃在田埂上走着,看得季安鹤是心惊胆战,时不时的都要去牵他一把,就怕他摔了。
“爹爹,不要,走,我走。”
小崽子还不愿意,非要自己走。
结果就是,父子二人都摔进了稻田里,压了一大片的稻子不说,两人都还成了泥人。
郑蓉回来的时候就正好撞见这父子俩回来,赵旭见着母亲兴奋得迈着小短腿扑过去,根本忘了早上的委屈。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