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这小子后脑勺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做梦吃屎呢?那是季爷,一身功夫可不在贺爷之下,想试试?”
春分从外头回来就看到这群崽子围在一起逼逼赖赖,也是他们讨论得太投入了,他都在后头站了一会,竟一直没有发现他。
直到这小子说话实在不靠谱了,春分抬手就是一巴掌上去。
他这一出现把八卦的一群人都吓得不轻,讪讪着讨饶,特别是刚才说的话小子是吓得腿都软了。
贺元的威名他们都听过,也有幸见识过贺元与他们帮主和几位管事切磋,谁还能不知道贺元的厉害呢?
一听说刚才进去的那位爷竟然能跟贺爷不相上下,能不胆寒?
“春分管事,您行行好,替小的们遮掩遮掩,我们就是嘴贱,胡说霸道的。”
“是是是,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们这一次,别跟郑爷和季爷说,小的们不敢了。”
也是他们点儿背,说人八卦被逮个正着,就算是被教训也是活该。
若他们说的是别人,春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但他们说的是主子,春分能饶了他们?
冷眼睨着众人,黑着脸。
“看来你们是闲得慌,都去演武场练两个时辰。”
面对春分的黑脸,就算是想哀嚎一声都不敢出声,老老实实的往演武场去。
这才几个月,他们可都没忘了郑爷的英武狠厉,包括眼前的这一位。
春分并没有将这事到郑蓉跟前儿去说,毕竟这样的事还没有资格入主子的耳朵。
况且,今儿季爷回来了可是好事,不值得让这污秽扰了兴致。
郑蓉的院子里,季安鹤是在廊下见到郑蓉的。
郑蓉就是特意在廊下等着他,在屋中坐不住,心中着急。
外头还下着雪,张婶子怕她受凉,追出来给她加了一件带毛领的厚披风,这么一裹便也就看不出来她凸起的肚子。
因此,季安鹤只发现她胖了,根本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同。
“季兄。”
“郑兄弟,别来无恙。”
只互相称呼一声之后,两人都没有再急着说话,也不需要太多的客气之词。
二人脸上皆洋溢着久别重逢的激情,眼中的情绪根本遮不住。
“外头冷,小姐和季爷先进屋吧。”
林良提醒着二人,主要是怕主子受寒。
“对,季兄快进屋,就已经烫上了,就等你。”
“好。”
季安话只简单的应了一声,心中的颤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进屋之后郑蓉又对林良说,“奶兄去瞧瞧春分他们回来了没,赶紧过来。”
“哎,奴才这就去。”
郑蓉是自己不能吃酒,总不能让季安鹤自己吃吧?
接风洗尘,总归是不能少了酒的。
“可惜今日贺兄是赶不及来了,等明日一早就让人去请他来。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回去相媳妇儿相得如何了,说不得过几日还能吃上他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