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老大不小了,成个家吧。
你倒是可以成日里在外头浪荡,上哪儿都能过,但是我干儿子可不能没娘。
就你这么三五不着的,孩子总要有人照顾吧?
你自己,也得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这马上就要入冬了,不得有个暖被窝的人儿?”
贺元在金阳帮窝了三五天之后,这天两人一起吃着午膳,郑蓉看着对面的眼下青黑的老男人,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老男人呼噜噜给自己灌了半碗汤水下去,砸吧砸吧嘴,毫不客气的怼她。
“哼,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怎么不照照镜子?
姓赵的呢?你这都六个月了吧,怎么不见他?
莫非,你肚子里的这个不是他的种?”
贺元是真不跟郑蓉客气,吃她的用她的,还要怼她。
说完他又是呼噜了一大口汤,继续道:“要不是因为你不方便,我家那小崽子又实在猴儿,我都打算直接给你送来。
哼哼,干娘也是娘。”
二位主子斗嘴,边上立着的下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的当已经的摆设,恨不得什么也听不到。
两人愈发的熟悉,又因为共同在乎着的一个人,欢喜也就拉得更近了。
这几日天天的在一处,说话就愈加的无顾及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怼着,并不会因此生气,再往心里去。
郑蓉今儿说这话还真不只是为了与他拌嘴,两人这关系了,她还能不想贺元好?
软软已经定亲,明年三月初出就要成婚,贺元自然是不可能还有机会的。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还不赶紧的娶个媳妇儿,老婆孩子热炕头过日子么?
暗说,贺元这个条件,莫说是在祁城,就是在整个西北那都是香饽饽。
就算他又老又丑,还死过媳妇儿有个儿子,那也是大姑娘小媳妇儿争破了脑袋都想嫁的如意郎君。
说句不好听的,他于软软也认识没几天,又没生出什么非卿不可的感情,如今断干净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他如今这样不过是身边没个人,等他身边有了个知情识趣,一心顾他冷暖的人儿,尝了好滋味儿还能记得软软这个只见了几次面,连挨都没有挨上的人?
“正经说你的事儿,别跟我扯,我与赵宸屹好着呢,你就别操那闲心了。
你要是不得空想看个女人,就把我干儿子送来,我不怕他猴儿,再猴儿的崽子我都能制得住。
你自己,赶紧的,趁现在还没到寒冬腊月的时候,好好挑个媳妇儿。”
说起这些来,郑蓉是完全没有顾及的,她也没有觉得以后什么不对劲的,就是这么个理。
也是她身边的人都清楚她就是这么个脾性,不然非得当她是个怀了身孕的大老爷们儿。
郑蓉说话的时候,贺元嘴就没停过,这几天吃了不少的酒,醉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现在睡醒了是真的饿。
他又如何不知道郑蓉这是为他想的,把他当兄弟,但是他现在酒没有那个心思,看哪个女人都提不起兴趣。
就算是一串儿腰细屁股大的女人摆在他的面前,他也没得想头。
“兄弟好意我心领了的,我现下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思,等我想的时候肯定少不了要你操心。
哎,不说我了,你家那姓赵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他来寻你,你真还打算等以后孩子落地了再抱到他面前去直接喊爹不成?
莫非,这崽子真不是他的种?
嘿嘿,难怪你不让他知道,偷偷跑这么远来。”
说起八卦,贺元一张黑脸都泛着光,还冲着郑蓉挑眉挤眼,嘿嘿出了牙花子。
“滚蛋,老娘是那么没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