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道:“应该是有一两个月了吧。”
说了之后又觉得不对,他们离京月余,之前又是老太君不好,出殡,那就快两个月的时间,这么前后的算起的话,怎么也是三个月了吧?
“好像是三个月。”
见他这么三番两次的不确定,老大夫脸色又黑下来,“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连妻子怀孕多久都不清楚。”
“不是,不是。
您老误会了,是我家主子。”
老大夫知道是冤枉了人,也就没再板着一张脸。
“最近是有些不舒服,见没见红不知道,不过还能骑马。”
老大夫这心,今儿真真是来来回回的不得安宁,“这不是胡闹吗?怎么能让孕妇骑马?
何况这都还没有过前三月,如今还能稳得住都是老天爷眷顾了。
你们真是,太胡闹了,快走快走。”
本就担心主子的身体,现在又被老大夫这么一说,林良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扶着老大夫赶紧往客栈赶。
一到了客栈老大夫又迷糊了,这回林良主动的解释。
“我们不是贵宝地的人,这是赶着回老家。”
这也能说得通,主家的事他也不好多打听,看病才是正事。
“走吧,先去看看病人。”
林良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郑蓉都快睡着了。
这段时间一坐下她便想睡觉,身体也是特别的疲乏。
刚才她便是靠在塌上等林良回来,眼皮子越来越重,心想,很快就好了,等一碗药下去就能恢复正常了。
见跟着进来一个老头,看那架势他是直接把大夫都请回来了。
哪里就需要请大夫,不过是一碗药的事。
“小姐,奴才觉得,还是先请大夫来看了,再说能不能堕,您看?”
郑蓉能看不出他的那点小心思,都私自做主把大夫请来了,问她怎么看?
知道他也是顾及着自己的身体,郑蓉只睨了他一眼便请老大夫坐下。
“劳烦您老辛苦一趟,您直接开副方子就成。”
得了,老大夫是终于知道做奴才的怎么不靠谱了,感情是做主子的就不靠谱。
刚才进门一打眼,他还真没瞧出来这位就是孕妇。
一身男装倒是干净利落,想到他们出门在外的有所防范也能情有可原。
可是,瞧她那腰带系的,是孕妇能做的?
就她这样还骑马赶路,如今还能起身都是好的了。
只是,不管怎样,在他一个大夫看来都是胡闹。
“不诊脉老朽万万开不出药方子。”
郑蓉心想,既然人都来了,诊脉也无妨,等诊了脉说不定还能开个落得快的方子。
于是便把手腕子放在了桌上,交给老大夫。
这老大夫确实是个极其负责的大夫,仔细的诊了右手又要郑蓉伸左手。
压着胸腔内的烦躁,郑蓉剜了林良一眼,又伸了左手。
“先生,可能开个见效快的方子?最好是今天就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