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夏不敢多说,只道:“女郎天天这么辛苦,休息下又怎么了?再说外头的晚宴有拓跋队正在,女郎又吩咐宰猪杀羊的,便是不露面大家还能说个不字?”
眠春点点头,“也是。”说着一顿,“那我去跟拓跋队正知会一声。”
“也好。”战夏点头。
眠春转身又走了出去,战夏依旧守在寝室门口,半夜时分女郎还在睡,知秋来替她的班。
一直到日头东升,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的顾清仪才睁开眼睛。
整个人有种掏空的感觉,再也不想经历一回了。
她现在都想不明白昨日是怎么回事,现在再让她重来一回,她发现自己都做不到。
想到什么,顾清仪猛地坐起来,“战夏,战夏!”
“奴婢在。”战夏忙跑进来,“女郎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昨日写的东西呢?”顾清仪忙问道。
“奴婢给女郎收起来了,您现在要看吗?”
“快拿来。”
当然要看,快要累死她写出来的东西当然得看一眼。
这种经历大概跟她穿越一回能相提并论了,若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简直不敢相信。
顾清仪就算是醒了依旧觉得精神不济,索性想着把小玉树叫出来吃一片叶子缓缓神,哪知道小玉树出现在掌心的样子半死不活,树梢原本已经长出来的叶子又消失不见秃了大半!
这怎么回事?
难怪她感觉很没精神,小玉树都这模样了她能好才怪。
难道是因为昨日……
难道昨日是小玉树帮她……
顾清仪摸不准,小玉树又不会说话,但是当时那种感觉太奇妙了,的确是非人类能完成的。
所以小玉树是透支了它的精力给自己加持,让她强行记起书上的内容?
听到战夏的脚步声,顾清仪忙把掌心收拢。
“女郎,就是这个。”战夏小心翼翼双手托送过来薄薄几页纸。
顾清仪轻轻舒口气,这才打开,低头一行行看起来。
火攻之法,以风为势。风猛则火烈,火炽则风生,风火相博,方能取胜。故为将者当知风候,以行月之度准之。月行于箕(在天十度)、轸(在天十七度)、张(在天十七度)、翼(在天十九度)四星,则不三日必有大风东北,数日方止,旧谓月缠箕毕多风,翼轸多雨……
火攻之法,上应天时,下因地利。平原旷野,远击者胜(用远器击之,先推其锋);丛林隘巷,夹击者胜(用利器夹击则首尾不顾);漫坡盘谷,埋击者胜(先埋神器,诱入套中而发)……
水战,必先上风(火随风势,风顺则火烈,故先上风),用利器与烟障……
火攻之法,有战器、有埋器、有攻器、有陆器、有水器,种种不同,用之合宜,无有不胜。
火炮、火锐、火弹,此远器也,则与长枪大刀相间(猛力用以支锋);火枪、火刀、火牌、火棍,此近器、短器也,则与长弓硬弩相间(弩弓用以拒阵)。
选以精兵,炼以阵法(利器、精兵、阵法,三不可缺一,一有所缺则非万全)。
器贵利而不贵重,兵贵精而不贵多,将贵谋而不贵勇。良将一员,火兵三千,足抵强兵四十万,可以无敌于天下。
顾清仪猛地将手中的纸用了合上,心口砰砰直跳。
窝滴妈,我这是写了什么?
还加括号自带解释吗?
她现在脑子一团乱,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初看过的版本是不是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