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他漫不经心的态度猛变。
赵熙头上簪的那个玉簪不是茹儿托他从江南平江府买回来的嘛,怎么到他头上了。
难道……菇儿原来就是要送给赵熙?
谢衡一口老血堵在心口。怎么感觉一朵鲜花被牛糞糟蹋了。
我个去。
老天爷,天地可鉴,赵熙可是大宋第一公子,貌比美人,要是赵熙听到他内心话,那才要吐血好不好。
“小舅舅……”方沐霖看到谢衡连忙迎上来,见他看赵熙发呆,以为他想起自已的弱冠礼,镇国大将军府就是这样把他从北方骗回来的。
一府不能出两个将军。
帝王不容。
镇国大将军府只能牺牲幼子了。
“小舅舅?”
谢衡猛得回过神。
他现在就想去问问外甥女,什么意思?好不容易离开渣男,咋还又贴上了呢?
老天爷,谢衡又要得罪外甥女了,什么叫又贴上了,她不过是信守诺言外加还清赵熙的人情而以,这个簪子是厘清他们之间的最后道具。
玉簪:怕是天定姻缘之缘起吧!
世事就是这样!
每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理解事情的含义也不一样。
萎靡不振的赵郡王,收到心爱姑娘的礼物,简直快乐的冒泡,拿着簪子翻来覆去,就差一夜未眠。
一夜未眠又怎么样,心情好,一夜不睡,照样神彩飞扬。
附马爷注意到儿子的心境,感觉不对劲,找到聂流云,“什么事让他这么高兴?”知子莫若父。
聂流云目光停留在赵熙头顶,那支不值几个钱的玉簪子跟宝贝似的簪在子玄的发顶。
附马爷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眼就估到了玉簪的价值,“几十两而以。”
是啊,对于一直头戴千金玉簪的郡王爷来说,这个簪子不值一提。
可是对普通人来说,把三十两换成现代人币,那也是近三万块左右的礼物好不好,挺贵重的了。
普通姑娘宋简茹已把送出去的礼物放置脑后了,她正在刚开的调料铺子里忙碌,和伙计们一起把货摆到货架上。
宋家姐妹的卤食铺子就在她隔避,她们现在不需要自己卖,也找的是伙计,每天在家里卤好,送到铺子里卖,每天多少,都有定量。
这样既有钱赚,也不会太忙碌失去享受生活的时间。
姐妹三人过来帮忙,比给自家忙还高兴。
由于是调料铺子,跟食肆、杂货铺子不一样,既必不可少,又可有可无。
全凭每个家庭的生活质量。
宋简茹没有大肆宣传,铺子开得平常,货上架后,她就撤了,留下从宋记出来的伙计——小风,曾和梁叔一道流浪过,相识很久了,知根知底。
跟宋简茹一块走的是小钱儿,就是那个曾经去刘二胖小院救过她的小伙子,他成了她的销售员。
“咱们明天开始。”宋简茹笑道,“看看能卖多少罐。”
“好哩。”
第二日,宋简茹换了男装,扮成少年,带着她的样品出发了,穿梭在各个中等偏下的小食肆,推销她的各式酱料与酱油。
一个月后,冬天完全来临时,宋简茹已经不需要再跑销售了,机会让给小钱儿与小柱子,她把现代跑营销的那套方式教给了他们,后面就看他们的了。
铺子不起眼,来买调料的人三三两两好像也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