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温苒一走,围观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开。
简母拉了把他的衣袖,没好气地问:“温苒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简父的语气也不太好,“你刚才骂了人家半天还动了手,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罪那位爷。”
“能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个陪睡对象,”简母冷哼声,“辰辰那个女同学说她专门勾搭这种男人,我一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确实是。”
简父摇了摇头,叹息道:“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自爱。”
“我看辰辰的那个女同学倒是不错,叫黎什么来着?”
“黎思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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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医院,搂在温苒肩膀上的那只大手都没有放下来。
两人紧挨着彼此,能闻到彼此身上淡淡的香味。
温苒站在医院门口,一眼看到了他那辆停在路边的阿斯顿马丁,“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来买点药。”厉景宴从裤兜里摸出镀金打火机,修长的两指把玩着。
他穿了身黑色的手工西服,犹如浓墨般沉重,压得她的呼吸一下紧一下松。
温苒又问:“生病了?”
“嗯。”厉景宴眼角带出一片漠然,他按下打火机,听到“啪”的一声。
幽蓝色的火苗将他嘴里夹着的烟点燃,随后又熄灭。
他松开搂住她肩膀的手,抽离的那一瞬间,温苒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是空了一下。
“什么病?”
“胃疼。”厉景宴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眼睑下方一圈青黑,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睡。
温苒的目光落到他胃部,“严重吗?”
问完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样的关心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是多余的。
她大可不必关心他,而他也不需要她的关心。
厉景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抽了口烟,目光凝在了她被打过的那半边脸上。
那一巴掌的力道应该不轻,都肿了。
温苒没有计较他对自己问题的无视,不管怎样,刚才多亏了他替她解围。
不然,还不知道简母要骂到什么时候。
“厉少,”秦风拎着一大包药从医院里走出来,见他们两人还站在那里没动,“那……我先上车了?”
“嗯。”
厉景宴掐熄手里剩下的半截烟,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秦风又跟温苒打了下招呼,这才提着药到马路对面上了车。
她看了下时间,“不早了,那我也回学校了。”
“今晚去我那里。”厉景宴往前走了走,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高大的身影之下。
温苒扬起小脸拒绝,“我晚上还有事。”
学校距离厉家不算近,光来回坐公交车就得两个小时。
她已经够忙了,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我那里有几份法语文件,需要懂法语的人给我翻译。”厉景宴幽幽开口:“你不是刚好懂法语吗?”
“……”
温苒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像他这样的人物,找个法语翻译不更好吗?
她虽然学了法语,但水平有限,根本帮不上他什么忙。
厉景宴突然瞥到她手里拿着的那些出院手续单子,“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