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醒来时,已经接近黄昏,他看着自己的伤口不再流血,而是被敷了许多黑色的粉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舔了舔发白的嘴唇,打量四周,发现已经失去那个女孩的踪迹,余光看到地上的肉干,拿起来闻了闻,皱着眉头放在嘴里要了一口。
“呸。”刚咬下一口他就吐出去。
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很是嫌弃的打量着这跟又干味道又怪的肉干,她怎么会喜欢吃这个东西?
嗯?
怪怪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他舔舔嘴唇,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吃,男人坐在地上想了想,最后还是将肉干塞入嘴里吃了起来,他得抓紧补充体力,找个安全的地方修养。
吃着吃着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若不是他跑的够快,恐怕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沐果回去的时候,族人们正在热火朝天的比赛谁的砖坯做的更快,看着积极的族人们,她打心底高兴,看来今年住进砖房是可以实现了,一想到不用再挤在一起她就开心的想哼歌,天天不是呼噜就是屁,要么就是半夜双人好声音,还有在山洞里拉屎的。
尽管她已经发话说有了围墙就可以不在山洞里上厕所,但显然还是有半夜不想出去偷偷在山洞里拉屎的家伙,沐果经常半夜被熏醒,但是无奈有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一个人。
秩还在做砖坯,沐果找到秩说:“秩叔,我发现后山有一处地方有很多不错的黏土,明日带些人去挖黏土。”
秩抬起没有沾上黏土的胳膊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水,高兴的说:“太好了,我正愁今天这点黏土做完就没有了,那我们明日一早就带家伙去挖。”
沐果嗯了一声转身进了山洞,心里想着那个晕倒的男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又是怎么来到这边的。
她的心思很快就被几声狼嚎打破,这几声狼嚎正是去年沐果带回来的两只小奶狼,如今已经长大了,连个家伙现在学会了捕猎,经常抓一些鸡和兔子带回来给沐果,不知不觉的就把两头好好的狼养成了猎犬,除了毫无血性之外,还学会了拆家。
她啧啧几声,两头正在地上刨坑的狼忽然抬起头耳朵动了动,在原地抬了下爪子,立马欢实的循着持续啧啧的声音跑到沐果身边围绕着,不时耸动耸动鼻子
如果它们会摇尾巴的话,和哈士奇大概是没什么区别的。
到了夜晚,沐果看着山洞顶发呆,心里一直想着那个男人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如果发烧了可就够呛了。
不过这个男人到底是哪儿来的,跟两年前那个神秘的少年一样都是莫名其妙出现的。
等等…
少年…
男人?
两张面孔缓缓合在一起,意外的相似,沐果蹭的一下从石床上坐起来,今天白天受伤的男人就是两年前救了她的少年?
她连忙从石床上下来三步并两步的奔向山洞口,手触碰到堵在洞口的石头时忽然愣了一下。
堵在山洞口的石头原本的缝隙似乎变大了,她说着缝隙往外看去可惜什么都没有,她一想到那个少年就是受伤的男人,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看看,但这里的夜晚太过危险,连扎堆的战士们也对夜晚有一种从骨子里的恐惧。
“巫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