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身上又隐隐开始疼了起来。
合上日记本,她准备去找放在客厅的止痛药。
手掌撑着桌面刚刚站起身,忽然,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横在她脖子上。
“别动!”
压抑中透着狠劲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浓烈的血腥味让扶桑即使没有回头也猜到了来人是谁。
扶桑保持着半起身的动作,缓缓抬起两只手做投降状。
“我的金牌在哪?”
扶桑的乖巧并没有让男人放松警惕,他手中的加劲,短刀的利刃紧贴着她脖子上脆弱的肌肤。
“在客厅,我拿给你。”
“走!”
男人在背后推了扶桑一把。
她身子向前一跌,脖子贴着利刃划过,微微的刺痛感袭上头皮。
扶桑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液从伤口流出。
男人却不管这些,抬起另一只手从背后捏住扶桑的后脖颈,强迫着她迈开步伐。
扶桑听话的带着他走到客厅,拿出和止痛药放在一起,还没来得及卖掉的金牌。
男人从扶桑手上接过后重新挂在脖子上,拇指大小的金牌被他放进衬衣领子里,紧贴着肌肤放置。
看他这副在乎的模样,这东西应该对他很重要。
“你的东西已经给你了,你可以走了吧。”
扶桑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她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密布。
男人不知道她的病情,看她这副样子,以为她是紧张心虚。
他冷笑一声:“怎么?想等我走了再报警?”
冷哼一声,男人一把将扶桑推到在沙发上,解下皮带将她两只手捆了起来。
“老实呆着。”
男人掐着扶桑的脸颊,低下头凑近她,眼里一片冷峻狠厉:“我警告你最好别做惹怒我的事,否则……”
他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但架在扶桑脖子上的刀子已经表明了一切。
扶桑乖乖的点了点头,缩起身子窝在沙发一脚。
男人这才松开了她。
也许在他眼里,扶桑只是一个瘦的堪比小鸡仔,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女子。
站起身后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脱衣服。
沾满了血的西装外套和白衬衣丢在一尘不染的白净瓷砖上,一具肌肉分明,充满了力量,堪称完美的男性躯体出现在扶桑眼中。
他背上有很多旧伤,一看就知道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还有十几道皮肉外翻,狰狞恐怖的伤口横在旧伤之上,血液随着他每一次的动作渗出。
这么多伤口,又流了这么多血,他居然还没死?
男人裸着上半身,径直走进洗手间。
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是一道血脚印。
哗哗的水声响起。
他并没有在卫生间待很久,几分钟后就出来了。
身上冒着热气和水珠,伤口经过冲洗后外翻的皮肉泛白。
他没搭理依旧窝在沙发一脚瑟瑟发抖的扶桑,自顾自在房子翻找起来。
整齐的房子很快被他翻得一团乱,他也在卧室里如愿找到了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