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听到过他说老子了,如今乍一听,别说,还挺怀念的。
扶桑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抚着楼奕的后背。
耳边是他委屈的哭诉。
“老子以后再也不逛花楼,喝花酒了,呜呜……娘子……”
陆凌抱剑靠着不远处的柱子上,冷眼看着楼奕嚎啕大哭。
哼,这个作天作地的小霸王总算是尝到教训了。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浪到飞起。
一直在荒宅里待到后半夜。
等到街上杂闹的声音逐渐平息,三人这才离开荒宅,马不停蹄的朝城门跑去。
因为白天逼宫一事,现在全城戒严。
走不了几步就会遇到巡街的士兵。
好在他们三人身手都还不错,每一次都灵敏的躲了过去。
有惊无险的跑过三条街,前方不远处一家客栈里忽然有光火亮起,争吵的声音随之响起。
“进去搜!”
“官爷官爷!我们这真的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何况都这么晚了,在小店歇脚的客官都歇下了,官爷若是进去搜查,怕是不大合适。”
店老板一脸为难,他将带头的官兵拉到一旁,悄悄的往他怀里塞东西。
“您就行个方便,这点小钱不成敬意,还望您能笑纳。”
官兵却毫不留情面的把店老板塞进他怀里的银子掏出来摔在地上,紧接着一把揪住他的脖领:“二殿下和三殿下接连遇刺,我等奉命追查刺客,你这般费心阻挠,莫不是和刺客是一伙的?
来人,将他带回去好好审讯!”
店老板一脸懵逼的被反扣住胳膊压了起来,短暂的错愕后,他惊慌的挣扎叫喊:“不!不是!冤枉啊!”
扶桑躲在墙角看着这一幕。
陆凌压低了声音:“这下想出城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楼奕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官兵腰间悬挂的令牌上,他拉了拉扶桑的袖子,待她凑近,悄声道:“娘子,那条沾血的绢帕还在吗?”
扶桑不知道楼奕想做什么,不过还好她并把没有绢帕丢掉。
“在这。”
从袖子里取出带着血迹的绢帕。
她好奇的看着楼奕解开发带,双手胡乱扒拉,好好的一头长发两三就被他抓的乱糟糟一团。
楼奕吩咐扶桑把绢帕沾湿了水,接着便在脸上擦了起来。
陆凌看着一身白衣,长发覆面的楼奕,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好像有点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准备好一切,三人抄近路提前埋伏在官兵必经的大树上。
楼奕一边解下腰带,往自己脖子上套,一边对陆凌说:“等会儿你可得机灵点,别真把我吊死了。”
陆凌郑重的点了点头。
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露出。
片刻后,有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等他们经过大树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他们此时身处的空间有极其轻微的扭动。
忽然“哗”一声响,树枝颤动,数不清的叶子飘落。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官兵们警觉了起来,带头的官兵拔出腰间的佩刀,厉喝一声:“什么人?!”
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人回应他。
就在他以为可能是野猫时,树枝忽然再次颤动了起来,同时极有节奏感的脚步声响起。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