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理了理西装,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扶桑才抬起手。
手指间挂着一条从他身上顺下来的一串银铃铛。
这是傅雅娜亲手做的。
扶桑将铃铛高高举起,轻轻晃了晃。
清脆的声音十分悦耳。
扶桑脚步轻快的回到了原主以前在纪家留宿的客房。
老夫人很喜欢原主,每年假期都会派人把原主从席城接到京都小住。
客房里的衣帽间总会摆满当季度的新品衣服,鞋子。
都是适合原主的尺码。
扶桑乐此不疲的试穿,正对着镜子摆pose时,管家敲响了扶桑的客房门,隔着门告诉她老夫人叫她去吃下午茶。
她穿着一条鲜红色的法式娃娃领连衣裙,V领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肤。
领口坠着同色蝴蝶结,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乖巧。
扶桑跟着管家来到茶室。
茶桌上的小炉子正烧着热水。
老夫人带着金丝边眼睛,同色链条垂在脸颊两边。
她看见扶桑过来,冲她招了招手。
“星眠来了,坐这。”
扶桑自觉的走到老夫人对面的位置坐下。
接过她递到面前的茶,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清香的茶水带着一丝回甘,充斥着整个口腔。
“听说小五昨天带你去纪修的订婚宴了?”
扶桑放下杯子,点了点头:“是。”
“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打小就像个瓷娃娃一样漂亮,又聪明,是个优秀的孩子。”
老夫人像个慈祥的长辈,毫不吝啬对纪修的溢美之词。
扶桑像是没有听出她的话外音,一脸坦然的认同她的话:“他的确很优秀。”
“其实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适合纪修的人,可惜那孩子没这个福分,放着珍珠不要,把鱼目当宝,唉。”
老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满脸恨铁不成钢。
扶桑可不会傻乎乎的真的以为老夫人是在遗憾她和纪修没能修成正果。
她就算再疼这个孙子,可到底也是隔了辈,纪景战才是那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血脉相连的至亲。
她这番装模做样的感叹,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扶桑心里还有没有对纪修藕断丝连。
扶桑扬起一抹乖巧的笑意,放下手里的茶杯:“我和纪修认识了二十年,他是我生命里该出现的人,他教会了我什么是一时好感,什么是爱,我很感激他;
我相信他同样也在我这里学会了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和勇气,我们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了,也就没有任何瓜葛了。
老夫人很满意扶桑的回答。
“来,我给你添茶。”
老夫人再没提起纪修,转而开始问她平时赶公告累不累。
两人一问一答,聊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临,纪家众人陆续回到了老宅。
平日里清净的别墅热闹的像过年一样,到处都是小孩子玩闹的嬉笑声。
管家来提醒:“夫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扶桑起身去搀扶老夫人。
老夫人拍了拍扶桑的手背,慈爱的说:“好孩子,你去换件衣裳,一会儿陪我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