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人是赌场的保镖,丁郁准备出面了,但又感觉情形不对,赌场的保嫖,就算不想赌客赢后带着银子拍屁股走人,也绝不会在赌场之内,当着众多赌客之面闹事。
那会砸了赌场招牌,吓跑了客人,这件事恐怕是别有隐情?忍一忍,继续看下去了。
“对不错!我借过沈兄二两银子,现在,我加十倍奉还。”
赵老六抓起一把银锭子,道:“请沈兄收下。”
看那一把银锭子,二十两只多不少。
沈烈也不客气,接过银子,装入怀中,道:“我收了你十倍利息,总不能白占便宜,年关之前不太平,我送你一程吧!”
原来是诚心想要帮忙啊!
丁郁心中暗想:倒是看走眼了,但加了这么一个人,打听柳贵妃案件的事,增了一些不便。
赵老六还没有忘记丁郁,回头对他道:“老爷子,走,咱们一起喝酒去!”
丁郁只好跟着走了。
眸子一扫,发觉薛麻子一脸懊恼之色,对沈烈横插一脚的事,似乎很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萧籽术既好奇,又有着无奈的感觉,只为了探得一点讯息,竟要如此地大费周折。
一座小酒馆,名曰无忧,但酒客还不少。
店小二迎上来,先对沈烈一躬身,道:“沈爷,还有一个雅间,一直替您老留着嘞。”
原来,早就订好了位置,这档子事根本就不是偶然了。
看上去沈烈不是简单人物,在京城的地头上,很罩得住。
萧籽术跟在丁郁身后走,幸好雅间的小方桌,可以四面坐,萧籽术也捞了一个位置,
再多上一个人,这位总捕头,就得站着吃了。
酒馆的几道小菜相当可口,酒过三巡,沈烈突然把目光转到丁郁的脸上,笑道:“我眼睛里不揉砂子,老爷子有什么事,可以明着说出来了。”
丁郁微微一笑,道:“我只要请教赵老弟一件事,皇宫发生了一桩贵妃命案,是怎么一回事?”
他问得很有技巧,范围也大,要让赵老六无法推托。
“老爷子是当差的?”搭腔的又是沈烈。
丁郁苦笑道:“你看我像吗?我只是好奇……”
“只为了一点好奇?就拿了两千两银子,买消息啊?”
沈烈冷冷一笑,道:“这也许可以骗过赵老六,但却骗不过我。”
萧籽术暗想:这个沈烈,究竟是什么身份?看起来横得很啊!倒要看看丁郁怎么应付。
“老爷子。”赵老六道:“我好赌,一大片家业,被我输得七八,若不是老爷子你今日帮忙,我赵家祖先留下的一座宅院,也被我押作赌资,薛麻子翻脸不认人,年前就要我交屋走人,昨夜我在赌场中,口无遮拦,提到了皇宫中发生命案,用心只是在自抬身价,表示我消息灵通。”
“老朽没有追查的意思。”
丁郁接着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