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躲起来假装自己跳窗逃跑了的骆英明!
另一边,萧籽术正在尽力劝服顽固的骆铮鸣,华清派人飞速带来消息。
萧籽术闻言大惊:“什么?骆公子失踪不见了?”
“对,骆公子从医馆的病房里跳窗而逃,下落不明,世子和陆捕头到处都在找他,但都至今没有找到人。”来送信的信使大口大口喘着气,连忙道。
“说不定,他根本没有离开医馆,而是人就躲在房间某个隐蔽的地方,总之,我会立马赶过来,你回去禀报世子吧,劳烦了。”
萧籽术同信使交代完,又转脸看向愁眉紧锁的骆铮鸣,目光炯炯道:“骆公子的记忆好像已经恢复了,如果不快点找到他的话,这次,他也许会真的跑去自杀了。其实,你很担心他对吧?”
骆铮鸣眉头拧成一股,神情因为纠结时而松弛时而紧绷,沉吟片刻,才下了决定,对管家道:“骆堂,备车。”
另一边,殷子胥和陆罂等人上了医馆的楼顶去找人,结果也是一无所获,突然,殷子胥道:“我找到了,他在那里。”
众人闻言纷纷涌了过去,隔着栅栏往外一瞧,果然看见了骆英明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艰难地走在长安桥上。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走向桥栏,面对着桥底奔腾的河流。一言不发。
“他停住了。”殷子胥大惊,道:“难不成,他想要从桥上跳下去吗?跳水自尽?”
“不会吧!”陆罂瞠目结舌,道:“那我们赶紧过去阻止他,免得他真做出这等傻事来!”
话落,华清推着殷子胥,同陆罂等顺天府的人一起飞赶去了长安桥那边。
此时,骆英明一手攀着桥栏,一手撑在地面上,索性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走不动了,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就在这里休息会儿吧。”
马车里,骆铮鸣对萧籽术道:“老实说,我也曾经有过当画家的梦想,可是这份职业是在难以谋生,连糊口都做不到,最后我舍弃了那个梦想。”
原来如此啊。
萧籽术听得点了点头。
管家这时插嘴道:“那么,老爷,您应该就最能体会英明公子始终坚持没钱花的梦想,他的日子过得有多苦了,应该更积极地帮衬他不是吗?”
“正好相反。”骆铮鸣冷冷地道。
萧籽术看着骆铮鸣,心想:“就是因为太过于了解,所以他才对骆英明见死不救,漠然处之。”
“你可千万别死啊,英明。”骆铮鸣偏头看向帘子外头,喃喃地道。
此时此刻,长安桥上,骆英明已经将拐杖随意地丢在一旁,两手支撑着正要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骆公子,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骆英明回过头一看,却是陆罂和殷子胥等人奔过来了。
“你不可以想不开,不可以跳河,绝对不可以就这么寻死了!”殷子胥声嘶力竭道。
“骆公子,你的记忆已经全都恢复了,对吧?”陆罂好言宽解道:“有什么问题,本捕头可以先陪你好好唠唠嗑,开解开解你的烦心事。”
骆英明抿紧唇,道:“跟你好好聊的话,一定会露出破绽。”他见这么多人冲他过来,有些害怕,一手抓住了栏杆,半个身子不自然地往前倾了倾,威胁道:“你们别过来啊。不然,我真会就这么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