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罂闻言看向三人,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们三个人就都有可能利用和殷世子一样的方法,问到张公子的住处,进而入室行凶。”
“不会吧!什么啊?”三人听得一脸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茫然的模样。
“你怎么能怀疑我们三个都有杀害张公子的嫌疑呢?”关谷奇首先开口道。
“这次可是我们三个人花钱请殷世子来找张公子的,有那个凶手在杀了人之后还会带着聪明绝顶的殷世子回到命案现场,扯自己后腿的呢?”马丁宁和东方晚易一先一后、人一句道。
“这么说也对啊。”陆罂闻言,内心的想法开始有些动摇了。
“你们衙门要是怀疑我们的话,就得拿出证据来。证明我们之中的确有人到这里来过。”关谷奇脸红脖子粗,道。
“既然这样的话,”萧籽术想了想,提议道:“我们可以看看张公子放在床上的包袱里,那一本记事簿里的内容啊?那个,应该就是张公子常用的记事簿吧?也许,里面会有记录,在我们之前有谁,曾经来过这里找过他啊!”
陆罂觉得言之有理,值得一试,便让展炼将包袱里的记事簿取来。
展炼翻了一遍,道:“我看了下最近的记录,是在三天前,里面的内容是:今天客栈的小二突然对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是他们三个人之中的哪个人,已经查到我住在这里了吗?既然查到就算了,反正我只要再换一家客栈就没事了。”
殷子胥听完,闭了闭眼,对三人道:“这么说来,你们三人果然都有杀害张公子的重大嫌疑。”
萧籽术又追问展炼道:“展捕头,在这篇之后,就没有再写了别的内容了吗?”
“没了,就只写到这里。”展炼道。
刚才一定有什么线索被忽略了。我得尽快找出证据,指认真凶。
萧籽术暗自思忖。
这时,仵作唤了陆罂过来:“陆捕头。”
陆罂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仵作道:“陆捕头,您请看一下死者的小腿肚,在左脚这边,明显地可以看到袜子留下来的一点勒痕,可是在他的右脚上,你看,却完全没有任何痕迹。”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死者的裤管,道。
萧籽术目光一盯,悄悄留了个心眼。
仵作继续道:“除此之外,他的右脚脚踝上,却明显地留有他曾经用左脚拇指的指甲挠痒痒产生的刮痕。”
“这么说来,张公子是自己把右脚的袜子脱下来的咯?”陆罂身旁的殷子胥听完,道。
萧籽术却感到十分奇怪。
张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走到书案前,喃喃地想道:他既然被凶手绑在这个地方,张公子又为什么要把袜子脱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