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金樱死的冤枉,我也很难受,可是,大堂兄是什么人物?整个姜府,除了伯父,谁能奈他何?况且,你也没有证据,不会有人信你的啊。”
姜韵苹极力劝说,试图镇压住萧籽术心里可怕的想法。
萧籽术沉吟片刻,总算冷静了一些,轻轻叹口气。
“的确,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过,一旦掌握到了实质性的证据,我会将此事第一时间告知义父的,倘使义父为了护短敷衍过去,那我就去禀明老夫人,她老人家深明大义,想必定会秉公处理的。”
“妹妹,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你又何苦......”
姜韵苹见她如此固执,心知再怎么劝也是徒劳,只好作罢。
此时的鼎天阁内。
“爹,您找我?”姜云策大步流星地迈入,一袭红袍将他整个人衬得愈发气宇轩昂,丰神俊朗。
“策儿,你可知为父找你前来所为何事?”姜鼎鸿正襟危坐,双目炯炯地盯着他。
姜云策瞧着父亲阴沉的脸色,隐隐察觉到此间气氛有一丝不对劲。
他虽在沙场称霸多年,威风八面,但到了家里,唯独对这不怒自威的父亲十分畏惮。只好低垂着头,抱拳道:“策儿愚钝,还请爹提点一二。”
姜鼎鸿将敖丁遣散出去守在门口,沉声道:“西府二房章氏,为三姑娘的丫鬟金樱所杀害。此事,想必你已听说了。”
“策儿已经听说了。”姜云策听父亲的话头一下子扯到已故的章氏身上,蓦然升起一抹不安的感觉,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自己与章氏的关系?
应该不会吧......
姜云策嘴角抽了抽,默默压下激荡的情绪。
“当天在擎天阁,你二叔逼问金樱与章氏偷情之人是谁时,金樱还未来得及吐露,便被突如其来的暗箭当场射死。”姜鼎鸿顿了顿,睨了一眼脸色变幻的姜云策,“你可晓得是谁射的箭?”
姜云策绷着心里一根弦听到这,方才松了松,微微摇头,道:“策儿不知。”
姜鼎鸿抬起眼皮,淡淡地道:“实话告诉你吧,是我派敖丁灭的口。”
“是父亲!”姜云策大惊,猛地抬起头,脱口问道:“父亲为何要杀了金樱?”
姜鼎鸿冷哼一声,“为父这么做的理由,你心知肚明。”
姜云策一怔,被他这话哽住了喉咙,心虚地偷眼瞧了他一眼:“策儿不懂父亲的意思......”
“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傻?”姜鼎鸿面沉如水,厉声道:
“你与章氏暗度陈仓的私情,你以为能瞒得过为父的眼睛?我当初若没有派敖丁将金樱射死,她若说出你的名字,你让为父这张老脸往哪搁?”
姜云策闻言,顿时便慌了手脚,忙不迭地跪倒在地,垂首颤声道:“父亲,策儿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有辱家风,还请父亲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