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罂仔细回忆了一下,道:“那人骑术了得,轻功貌似也不赖,身材与我相仿,只是那人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样貌。想要调查清楚他的来历身份,恐怕十分棘手。”
萧籽术眉头紧蹙。
陆罂又道:“对了,当时我快追上他的时候,他趁我不注意,回头朝我发射了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萧籽术一惊。
暴雨梨花针可是唐门独家暗器,威力巨大、霸道至极,堪称暗器之王!
好个卑鄙小人!
“嗯,幸好我反应快,一个下腰巧妙躲过,不然就被扎成马蜂窝了!可也就是这么一弯腰的工夫,他的人就消失不见了。”陆罂扼腕叹惜道。
萧籽术咬着手指头,沉思片刻,道:“有没有可能,那个人,就是你说过的逃犯呢?”
“也许是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陆罂搔了搔头皮,道:“当时那个案子,是袁捕头协助曹大人办的,人也是袁捕头抓回来的,我只知道他叫彭泰,但并未见过此人真正相貌,等回衙门我再查查卷宗,把画像登出来。”
“哦,这样啊......好吧。”
萧籽术叹了口气,道:“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务之急是保护好堂哥以及......那位百里姑娘。
不论那黑衣人是不是逃犯,不论他攻击的对象到底是堂哥还是百里姑娘,都是个极危险的人物,这次他没有得手,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估计会再次找机会袭击的。”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打算等会回府向二爷申请禁足令,禁大公子的足,这几日把他锁在房里,不让他到处乱跑。”陆罂连连点头,义正辞严道。
“哈哈,陆捕头真是籽术肚里的蛔虫,我正有此意呢!”萧籽术开怀大笑,道。
陆罂见她难得露出久违的笑容,也跟着轻轻笑了一下。
两人对视着,又笑了好一阵才停止。
一直压在心头的重铅,仿佛也因这笑声轻了许多。
回到姜府,陆罂将姜云霆路上遇袭的事与姜鼎雄讲了,姜鼎雄又惊又恐,急忙调动了顺天府近一半的捕快驻守,将逍遥阁包围得如铁桶,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姜云霆的一日三餐,都由小厮九水送去,拉撒都用房里的夜壶解决,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百里红霜也被关在书房里,由姜云霆房里的丫鬟秋月照顾起居。
与美人仅有一墙之隔,可却见不着面,姜云霆郁闷得要死,每天睡也睡不着,茶喝着没以前那味儿了,饭也没有胃口多吃了。
这几日,陆罂则带领其余的捕快,忙着全城搜捕逃犯,每个角落都贴满了通缉犯的画像,只期早日将逃犯缉拿归案。
姜云霆这段日子特别难熬,不许出门,又没人陪他聊天,闷得简直快发霉了。
一会儿好想念良品铺子的核桃酥,王婆家的糖炒栗子,曹老头的卤鸡腿......虽然可以叫小厮买,但打包回来吃的总缺了些气氛......
一会儿又惦记怡翠楼头牌哼的曲,万福班台柱子唱的戏,越想吧,就越是心痒难耐。
才安分两天,姜云霆便坐不住了,脑筋一转,想出了个馊主意来。
第三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