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霆刚落座,曹馨悦便像是碰上了磁石的磁铁似的整个身子黏了过来,又是喂他吃糕点又是替他按肩的,好不殷勤。
一个乐在其中,一个却如芒刺在背。
曹德宝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
萧籽术闷闷地喝着茶,就等着姜云霆把礼物送了,办完正经事就由他先回去,待他走后,再与曹德宝细谈调查自己身世之事。
毕竟,这对自己而言,算得是一桩天大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果然没过多久,姜云霆把该送的礼都奉上了,把父亲交代的话也都说了,事情已经办妥,加之实在不愿再被曹馨悦纠缠不休,他迅速起身,正要告退。
“大人。”
这时,穿着一袭猩红色飞鱼服的陆罂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近了堂前,见姜云霆与萧籽术也在,便侧过身分别抱拳行礼:“姜少爷,萧姑娘。”
曹德宝见他神色凝重,眉头一皱,“怎么了?衙门里发生什么事了?”
陆罂单膝点地,跪禀道:“大人,今天早上,有一名不知来路的女子倒在衙门门口,我已将她安置在属下房间休息,只是她至今仍昏迷不醒。”
“女子?”
姜云霆闻言,顿时被勾起了兴趣,像是闻到了鱼腥味的馋猫,忙不迭地问道:“请了郎中看吗?”
陆罂转过脖子,点点头,道:“请了。郎中说脉象什么的都很正常,就是气色略差些,应该没有大碍。只不过,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陆总捕头,请问是什么东西呀?”萧籽术一双眼亮得像是一盏灯。
“一张沾有血印的状纸。”陆罂顿了顿,沉声道:“除了血印之外,那张状纸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异样。”
“状纸?难不成,她是来衙门告状的?”姜云霆故作沉吟状,又蹲下身子,凑在陆罂耳边压低声音问道:“这女子相貌如何?身材如何?有多少年纪?”
陆罂怔了片刻,而后很有默契地会心一笑,轻声道:“姜少爷,这女子貌比天仙,身材火辣,年纪嘛,看起来大概与萧姑娘差不多。”
“哈哈,美得很美得很!”姜云霆发出一阵浪荡的笑,继而又斜瞟了一眼萧籽术,流露出些许嫌弃的表情来,“诶,她俩虽差不多年纪,但籽术这丫头的身材肯定比她差远了,又矮又瘦,前不凸后不翘,都还没发育完全呢......”
他们说悄悄话的声音虽然细若蚊蝇,却仍逃不过萧籽术那双极灵敏的耳朵。
她可是属狼的呢!不仅听力好,惹她不高兴了还会咬你哦!
萧籽术并没有扑过去咬姜云霆,她倒并不介意那些所谓身材不咋地的微词,只是对一个陌生女子倒在衙门门口这事有些怀疑,况且又是个极美的尤物?
姜云霆才没心思想那么多呢,他满怀期待地搓了搓手,眸里闪动着星星似的光芒,道:“看来,这位姑娘急需本公子的热心帮助,好,本公子最喜欢帮助别人了!哈哈!妹子,等着,我来帮你解决烦恼啦!”
曹德宝还没发话,姜云霆已催促着陆罂领着自己去衙门,曹馨悦眼看着心上人飞也似的跑得没影,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姜云霆一心盼着早点见到美人,所以走得最快,走在最前头。
陆罂落在最后,快到衙门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射向柳树底下。
“陆捕头,怎么了?”萧籽术见状,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