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倒没有什么不适。”芸娘摇摇头,忐忑不安地道。“只是最近,我发现我的房间老是有明显被人翻过的痕迹,所以,怀疑是不是白天有小偷闯空门入室盗窃。”
“可有什么东西被偷了吗?”萧籽术眨了眨眼,连忙问道。
“没有,怪就怪在这了。我房间的抽屉和柜子都被人打开过,倒是没发现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就连那一锭金子和几两碎银也好端端的压在账簿下,不曾被偷去。”
“那他偷什么?”姜韵苹听到这,不禁轻笑了一下,“这世上,难道还有不偷钱财的盗贼?”
“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也没丢东西,就教伙计们加强防范,后来房间里再没有小偷入侵。”芸娘顿了顿,接下去道:“我本以为没事了,结果就在昨天半夜,我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平常睡眠很浅,只要稍有动静就会立刻惊醒,那人发出的脚步声虽浅,但我却听得十分真切,他正逐渐向我床边慢慢靠近......”
“莫非是江湖上的采花大盗?不为劫财,专为劫色?”萧籽术突然脱口而出,大胆的猜测让姜韵苹和芸娘都骇了一脑门的汗。
确实。萧籽术的话不无道理,只要是个男人,见了芸娘这般一等一的姿色,绝不会不动心!
除非他某方面功能不太正常?
“萧姑娘多虑了。”芸娘用绣帕擦了擦汗,继续道:“那人并没有打我的主意,只是想翻我的床头柜,但它是上了锁的,所以,我猜他当时可能是准备撬锁。”
“原来如此。然后呢?”姜韵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追问道。
“我害怕极了,便顺手抓起床头上的烛台,用力朝他砸去,隐隐约约地,好像是砸中了他的后背,随即听到他痛得惨叫一声,慌慌张张地跳窗逃跑了。”
“跑了?”
居然让他跑了。
萧籽术揉了揉眉心,似乎有点失望。
“后来,我立马披衣起床,喊了几个伙计去追,最终还是没有追到,叫他给溜之大吉了。”芸娘重重地叹了口气,娇俏的芙蓉面上布满阴霾。
“小芸,可看清那人的长相没有?”许氏表现得十分急切,她显然已有些替自己的表侄女捏一把汗了。
“没。当时窗外月光很微弱,光线很暗,只能凭借着烛光,看见他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色面巾,身形似乎比较瘦削。”
芸娘想了想,继续补充道:“不过,那人在摸黑的情况下,逃跑的路线竟计划得十分谙熟,基于此,我估计他应该是咱豆腐坊的人。”
原来是内鬼犯案!
呵呵,有点意思!看我如何把你狐狸尾巴揪出来!
萧籽术斗志满满,跃跃欲试,挑了挑眉梢,提议道:“既然那人被姐姐砸中后背,只要教店里的伙计们都脱掉衣服检查一下,看有没有砸伤或者烫伤的痕迹,小偷是谁,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实说,我们这芸娘豆腐坊其实本来叫作陶氏豆腐坊,起初是由家母承办经营的,家母去世之后,我才继承家业,遵了家母遗嘱将店名改了,店面也新迁到金都。
店里做豆腐的除了我之外,另有两位师傅,手艺都顶精湛,大师傅唤作何永,二师傅唤作冯昌,两位在豆腐坊一共待了十多年,都是家母的师兄,年轻时一同拜在麻婆门下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