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崇云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一灯大师道:“这自然还是由《九阴真经》而起,当年我们五人在华山论剑,争夺真经归属,虽然被重阳真人所得,但也相约二十五年后再上华山,重定真经归属,重阳真人先逝,我们四人武功本在伯仲之间,其中有以欧阳锋的蛤蟆功最为霸道,行事也颇为不择手段,重阳真人怕他死后无人能制衡欧阳锋,所以将能够克制蛤蟆功的先天功传授给了我,欧阳锋知道了这个消息,便将我那三弟子打伤,送回天龙寺给我医治。”
柯崇云顿时明白过来,道:“想来医治这样的伤势会大耗大师的元气,便如那个孩子一般!”
一灯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先天功乃是精气神合一的霸道手段,若真气损耗太多,体魄精神也将受到影响,非但短时间内难以出手,便是想要恢复也至少需要花费四五年的时间,这段期间虽非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但对上欧阳锋这样的高手那是绝对没有胜算的。所以医好我那弟子之后,我们遍立马离开了大理,后来辗转来到这里隐居起来。也是因此,我才对那人的动机有所猜测。我与他同处南疆,多有交手,论武功也相差无几,各有胜场,但后来我学得了重阳真人的先天功,武功小有精进,虽未交手,但想来内力上是能略胜他一筹了,是以他才会出此下策,让我损耗内力。”
柯崇云道:“他这么做难道也是为了《九阴真经》么?我看这真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一味阴柔,未必及得上大师阴阳相生的功夫。”
一灯笑道:“我现在的内功的确包含阴阳,但那不过是一阳指的少阳之力与先天功的纯阴之力,二者虽并行于我经脉之中,虽相辅相成,但并无相生之效。至于《九阴真经》我虽未见过,但想来必有阴阳相生的妙法。”
柯崇云想想也对,自己所知道的《九阴真经》只是残本,说不定缺失的部分便是阴阳相生的妙指,笑了笑道:“或许吧。”
他原本也修炼过几日锻体功,本来并不知道这是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后来去了古墓才知道,不过他已经将九阳神功修炼到了极高境界,自然再看不上这样的功夫,所以也没有寻找完整《九阴真经》的想法,毕竟他连《九阳神功》都还没有练到头呢。
一灯大师见他对《九阴真经》之事似乎并不上心,于是又继续说起了与瑛姑的恩怨。
瑛姑如何苦苦哀求,他如何在煎熬之中准备出手相救,又是如何看到了瑛姑与周伯通的定情信物和诗句,他是如何怒火中烧见死不救,瑛姑又是如何刹那白头,如何在绝望中亲手将匕首插入了孩子的胸膛。
这些事情从一灯大师口中说出,比之瑛姑信中所言更加真实可信,柯崇云听后也是唏嘘不已。
“‘总有一日,我要用这匕首在你心口也戳一刀。’我至今还忘不了她说这话时的神态,鸯鸳织就欲双飞,嘿,欲双飞,我虽守在她附近,她却恨我入骨,她对伯通兄弟一片痴心,伯通兄弟却又因为自觉亏欠于我,对我们二人避之如蛇蝎!”
说道此处,一灯大师的神态越加迷离,满脸悲切。
柯崇云虽不能尽数体会到其中的凄楚,但对三人的悲剧也大感同情,尤其是一灯大师,其实从头到尾也都并未做错什么,唯一不妥之处也只是因为练功,而怠慢了后宫佳丽。他心想,怪不得爹爹常说有娘亲一个就够了,妻妾多了,哪里能够顾得过来,以后我与莫愁妹妹也该谨记这番教训才是。
但见一灯大师神情郁郁,忙又收回心思,安慰道:“这件事情错不在大师,最要紧的还是化解瑛姑前辈对大师的复仇之心,人非草木,大师这些年为瑛姑前辈所作的一切,相信前辈不可能无动于衷,大不了,大不了……”
一灯摇了摇头,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道:“大不了将裘帮主的事情告诉瑛姑,将仇恨转移到旁人身上,贤侄可是想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