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院长是不是觉得，我弟弟离开万贤书院后，就没书院愿意要了？读不了书了，走不了文科举了？这个前途算是毁了？”牧笙突然道。
陶万里一愣，完全没想到牧笙猜中他的心思。
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道：“牧小姐说笑了，我只是按规矩办事，管好这个书院，就是闹到皇上那去，我也是这么说，至于你弟弟出了这书院后会如何，不在我这个院长的考虑范围内。”
“按规矩办事啊……”牧笙笑的意味深长。“挺好的，正好我弟弟也不想在这个书院读了。走吧，牧章。”
然后，牧笙就带着牧章和卫逢走了。
陶万里本来没觉得什么，但牧笙这么轻易的走了，一句跟他争论的话都没有，倒是让他心下很是不安，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直到出了万贤书院，卫逢才忙问：“大小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这书院太欺负人了！明明是那先生的错，结果那先生就是罚了三个月月银，小公子却以后都没法来这里上学了！这谁不知道，万贤书院撵出来的学生，根本没其他书院敢要！”
牧笙一副很是随意的样子：“人家都说是按规矩办事了，还说闹到皇上面前也这样说，摆明了就是闹到皇上面前，也没法拿他怎么办。”
“所以就这么算了？”卫逢气不岔。
“这不是姐。”小牧章突然开口说道。
牧笙立刻笑道：“看，还是我弟弟明白我。”
小牧章可开心了，姐姐又夸他了。
卫逢也没什么不开心的，跟着傻呵呵的笑。但也听明白了，他家大小姐，不会这么算了，肯定有其他招，对付那个陶院长。
可——
“那小公子的上学问题？”卫逢其实最担心的是这个。
牧笙没说话，只是看向小牧章。
小牧章立刻特别乐观的笑道：“姐，不走文科举也无事的，我本来就没想走文科举最后当官，但书我还是会读的，你随便请一个先生来家里教我就好了，不用非要进书院。”
牧笙笑道：“我让你读书，本就不是为了让你走文科举，只是想让你读书认字、学知识。不过，这先生可不能随便请，之前匆匆送你进学堂读书，是我考虑不周，这次，我一定要考虑周到了。”
她本意是让小牧章多学点知识，好保护自己，至于当不当官，走不走科举这条路，她根本就没想过。
有了之前的失误，这次，她自然会考虑的特别周到。
卫逢急道：“大小姐的意思，以后小公子真不去学堂了，真会给小公子请个先生来家里教小公子？”
牧笙笑道：“你方才自己都说了，被万贤书院撵出来的人，别的书院根本不敢要，既然如此，何必去为难别的书院？”
“是这么回事，但……”
不等卫逢说完，牧笙就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心里已经有个先生人选了，他是最合适人选，你也先别问了，去打听一下，陶万里是不是写过几本书，若是有，将那些书都各买一千册来。身上带银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