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意识到这点自己都觉得害怕了。
可同时,又很好奇。
每一步接近别墅,笼罩在别墅外面的红色细丝网,光芒就会越来越强,有了前车之鉴,时燃在担心会被这个网罩烫到,慢吞吞靠近。
而她靠近的时候,笼罩在别墅的网罩消失不见,转身惊悚的发现,网罩范围原来是扩大到院子大门那边,所以她……可以进房子吗?
揣着重重疑惑在,时燃一步步靠近别墅,走进别墅大门。
明亮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明明是大白天,客厅的没一盏灯光都点亮,整个大厅亮堂堂。
比她家跟富家都要奢侈华丽。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她会来到这边?
……叮咚……敲钟声从楼上传来,钟声有节奏地敲响,好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向她招手,引她上楼。
而她一点也不排斥,反倒觉得楼上有很重要的人在等她,充满期待进电梯,按了五楼,也就是这栋别墅的倒数倒数第二层。
亮堂堂,跟一楼大厅一样,亮堂堂。
只是装修比富丽堂皇的一楼要简约,以黑白为主,来到其中一个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谁在里面?
真是好奇。
没有门铃,也没有猫眼,只有门锁,所以时燃伸手握住门把,咔了声清脆响。
钟声越来越清晰响亮,进屋看见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少年站在手术台旁边,修长手指套着黑色手套,血淋淋手术刀下面是一具已经被解剖的尸体,…
因为尸体的胸膛已经被打开,胃,肠子,……那些内脏全部暴露。
时燃想吐,脸色瞬间苍白。
抬头看向握住手术刀的医生,身上散开一股熟悉的薄荷冷香气息,就连那张俊美的脸也那么熟悉。
……傅执寒!他,他,是少年时17岁左右的傅执寒。
黑黢黢的凤眸没有半点生命气息,冰冷盯着尸体,从容淡定且娴熟在尸体上又切又逢,不管是手术刀还是那双黑色手套,都燃满了鲜红色血液。
……呕……时燃没忍住,捂住嘴巴跑到浴室去吐。
傅执寒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存在,直至她出来,也没去看她,而是继续切自己的尸体,这会儿他已经成功摘下尸体里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把它拿到旁边一个房间的水槽反反复复冲洗后,装到一个透明玻璃……
时燃:……
刚舒服的胃突然又翻滚了,转身又跑到浴室去吐。
傅执寒,这不是傅执寒!
时燃抿着嘴唇,系统跟她提醒过傅执寒是病娇偏执狂,但没说是个变态!哦,对了,她现在是做梦,这不是真实的。
冷静,一定要冷静,它只是一个梦而已。
大概是最近一直提防傅执寒,太过紧张,所以才会做这种梦。
傅执寒慢条斯理淡定把手术刀清洗消毒。
不多时进来两个保镖,他们在尸体上面盖上白布,安静的把它推走,时燃毛骨悚然,是从等电梯下去的吧,
而她刚刚,一个人从电梯上来了!
可是这个该死的梦该怎样醒来?她一点也不想看这么恶心的一面。
在恐惧中,时燃抬眼看四周,才发现这个房间的四壁是书架,书架摆满满书籍,似乎都是医术。
时燃头皮发麻,不安跟在傅执寒身后,来到旁边这间放着一颗颗心脏容器的房间。
他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察觉不到他是活物。
乌黑凤眸一直盯着心脏看。
“我只是想要你们的心而已,为什么都要骂我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