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就皱紧了眉头,这事儿可不小,御下不严、治军不利,再加上包庇,真要是告到朝堂上,只怕够王子腾喝一壶的。
这偏又赶上宫里的贤德妃失势
等等
江南造船厂的铁甲舰貌似也快下水了。
因为谁都看得出来,未来能与洋夷在海上争锋的只有铁甲舰,所以王子腾这三年间,虽奉命重建两广水师,但实际上主要做的是前期筹备工作,譬如招兵、整训,出海演练等等。
即便添置战舰,也都是以灵活快速的中小舰船,为的就是等铁甲舰这道主菜。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这时候他被参倒了,那岂不是三年心血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想到这里,焦顺心下就忍不住冒出些阴谋论来。
难道是有人想要取而代之,所以才
不过想这个么多也没用,事到如今王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尉大人希望能先取得两浙头面人物的谅解,这个思路应该是没错的,只是单纯想靠银钱弥补,却怕是未必足够最好还是能拿出一些官场上的利益,又或者是什么制衡对方的手段。”
焦顺说到这里,环视在场的三位王家妇人“我对王家在朝中的关系不太清楚,除了荣国府这边儿,不知太尉还有那些人脉可用”
王夫人和王熙凤皱眉沉思了片刻,各自给出了几个名姓,大多是耳熟能详的军中将领,诸如神武将军冯唐,卫若兰的老子等等。
这些人势力是不小,但对文官集团的影响力只怕微乎其微。
按理说,王子腾权倾东南这么些年,为防中央起疑,肯定是要在朝中结交一些能帮自己说话的人,而不仅仅只是靠军中老兄弟互相帮衬才对。
“或许有吧。”
王夫人不确定的道“要不明儿我把仁哥儿找来,你当面问一问他”
“不急。”
焦顺连忙摆手,开玩笑,隔着一层给出出主意还行,他可不想稀里湖涂被卷进去“王公子回京的消息未必能瞒得过别人,若是贸然与我相见,只怕反而坏了大事再说太尉大人纵横官场多年,又岂会打无把握之仗想来必有后手,不如先按照王公子的意思,领他去拜见政世叔,瞧瞧后续如何再做定夺。”
众人见他如此,也便没有再说什么,只约定好每日通传最新进展,便草草结束了这场密议。
焦某人心事重重的告辞,正跟着仆妇往后门去,不防王熙凤领着平儿从后面赶上来,一把扯住他喝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袖手旁观”
却原来焦顺的心思早被她看破了其实不只是她,王夫人隐约也觉察到了一些,不过王夫人只在姿势上强势了些,实则是处在弱势的一方,自然不敢强人所难。
焦顺用眼角余光,确认带路的仆妇被平儿支走后,这才无奈道“我那里是想袖手旁观,分明是无处下手”
“我不管”
王熙凤死死扯着他的袖子,瞪圆了丹凤眼道“你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难道就不能唔”
她骄蛮的言语才说到一半,忽就被焦顺嘴对嘴的堵了回去。
若是旁个,焦某人断不敢以久疲之躯上阵,只能尽量用言语说服。
但区区一个王熙凤
呵呵
吾尚有余勇可贾
今儿明明病好多了,但是、但是还是没状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