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少女狠狠给祂丢了出去,竹柒直接在冰面上滑出了十几米,撞到池沿上才停了下来。
竹柒一口血吐了出来,理智清醒了许多,还没有来得及喘气,脖子又被禁锢住,像拎死狗般被拎了起来。
祂看着箍自己脖子的手,笑得更加讽刺,如此狼狈的她依旧讽刺开口:“怎么?阎君被说中了,恼羞成怒?”
“敢做还不让人说?”
“君妻!”阎君冷声开口,虽然努力保持平静,但声音却明显在颤抖,“这些年你在人间胡作非为!与九渊快活!和九氏那个养子暧昧不清!”
“一桩桩一件件,本君哪桩冤了你!”
“本君竟不知,本君这个博览群书的妻子,如此能巧言善变!真真让本君大开眼界,望得好生学习!”
“可否请教!指点?”
“指教谈不上,毕竟孤不是没睡那个人类!”竹柒见阎君还是不愿意给祂解释,就连祂自己先和别人暧昧搞死自己的小君,也一概不提,翻过来倒是说起自己的不是!
九渊!祂们大婚亿年才圆房!祂呢?大婚之后就和别人暧昧不清,直到害死自己孩子也不知悔改!如今更是理直气壮说自己!
真的是好榜样!
“要说指教!那阎君不妨将孤放回去,孤这与他苟合!孤回头好好指点阎君一二!”
脖子被捏住,竹柒气势不减,这个时候已经撕破脸,她那颗失望的种子刹时生根发芽。
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果真爱不得!
阎君看着这个张牙舞爪的妻子,眼里划过失望之色,将人放回冰面上,挥手打开一扇门传送门。
“走吧。”
“踏进这一扇门,便一别两宽。”
阎君还是在赌,赌这个少女还对祂有一分情。
“出去之后,不得在本君地界兴风作浪,否则本君定按规矩处理你。”
竹柒一落地,一口血又吐了出来。祂看着背对自己的男人,还有男人说的话,心中无限自嘲。
“阎君,孤爱了你数亿年,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而今才道当时错,都是错。”
“懵懵懂懂数十载,一见知君即断肠。”
“午夜梦回,奈何君不知、不怜、不惜,只宿西厢美人榻。”说罢,决绝离去。
竹柒离开,阎君回头看这消失最后一抹衣角。
祂有些不明白,一开始都是好好的,怎么又是不欢而散。
祂的记忆拉到数亿年前,可每次见面都是这样的不欢而散。
看着空荡荡的传送门,想起自己是孤星一命,要迈开的脚最终是没有动,后面的斗篷帽子浮起又将祂笼回黑暗里。
所有对妻子又过的心思全部歇掉,开口说道:“世间哪有什么不死不休。”说罢又似自嘲呢喃:“果然……长大了,就怕了……”
解释……
阎君像是丧失了这个本事,存活了多久,祂自己都不记得。只有别人给他解释,是世间又能有什么人,让祂!屑于解释?
许多事情,在阎君这里本来就是不入眼的小事,情爱本来对祂可有可无。
却忘记了,竹柒还小,时不时还忘记事情,祂就想要一份平平淡淡的爱情,像人类那样,有问题就问,已经误会就说,说清楚,说明白。
可竹柒没等到解释,太久了,总是赞足了失望。
都说三年一代沟,俩神的年龄差,早就说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在其位谋其事,两神站的位置不同,看的东西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