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最老?”反应过来的竹柒,瞪眼看着阎君,惊讶过后又是一脸嫌弃:“最老的牛,吃最嫩的草,你不要脸。”
阎君帮她撩耳边发丝的手一顿,给祂气得咬牙,狠狠捏住妻子的脸,一双血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妻子那双有了情绪的狐狸眸子:“小东西,本君见你胆大忆失,当年是谁哭闹要本君娶你?”
“如今说本君不要脸,当年你为何不说。”
那时的美妙,晨起的温度,还有她撩/拨他的温柔。
面前的妻子,不管是以前还是如今,似乎初见时就无时无刻不在放肆大胆,撩/拨祂这个没开过花的……草?
祂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一声声阎君,真是听得厌烦。
竹柒不想就这这一件事说下去,伸手挽住祂的脖子。
同时没了束缚的被子就此滑落,阎君不动声色将视线划过竹柒身体,最后落到桌面上的卷轴上,手自然去拉好。
“阎君,竟然你与孤一开始便是错……”竹柒说着,故意顿了顿,眉眼一挑,端的就是一个风情万种。见阎君侧头看着祂,才续道:“那就将错就错,错下去。”
“嗯。”阎君应了一声,将视线落回卷轴上。脸上的表情由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冷冷淡淡的,冷漠得给人一种陌生。
而…心中……
小东西!本君不信还奈何不了你!
早已经笑了起来。
“阎君,你这怎么都披着防尘布?”竹柒想起起来时候寝宫里还披着的布。
“本君以前在地府住,这许久未回。”
竹柒听得眼神暗了暗。
果然……祂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
如果是以前,竹柒就会因为阎君就算带他回阎界,也是把祂藏起来的行为大闹一场。
不过现在,对竹柒而言已经无所谓。
祂的儿子彻彻底底没了,害死儿子的凶手还好好活着,心爱的郎君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挂了名的,陌生的,阎君罢了。
祂要让祂们血债血偿!
“阎君~孤就如此见不得人?要您把孤藏起来?”竹柒说着,脸上挂着笑,一副撒娇的模样。祂好似不计前嫌,就像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一般。还是那个爱祂爱到魔障的少女,还是那个义无返顾,即使被伤过千千万万遍,还是对祂痴迷的少女。
“这里是本君的主宫殿,只有君妻才有资格进来这里,小东西有何不知足?”阎君欺身用自己额头抵在妻子的额头上。
祂的身份注定了高高在上,注定了祂所居的地方并非那些凡物可进入。这里连空气都是满含天地灵气,所以这里一草一木均是世间的根本,不是位置够高,没有祂的庇护,如何东西都进不了。即使误入,也会给这里的天地之气瞬间碾压,灰飞烟灭。
阎君带妻子来这里,一是因为这里的灵气有利于妻子的修炼,二是因为祂的确承认并且将妻子放在了心里。
竹柒没有了解,或许是祂刻意忘记过去的事情,祂和阎君过去的一切……
祂只知道,阎君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讨厌、厌恶。不然那么多年,祂的夫君,祂的丈夫,对自己视而不见,连自己的儿子也死了散了,也无为所动。
心死的竹柒怎么可能还信祂再和自己生一个小君,难道自己傻到再生一个给祂们害死么?痴人说梦。
“是啊~孤是阎君的妻子,都过了亿年了……”竹柒从祂的脖子收回手拉着身体的被子,眼神有些暗淡,声音幽幽的:“不知不觉,阎君都厌了孤亿年了,孤终是爱错了君负错情。”说着,下了地,迈开脚身体就像散了般疼,但祂毫无在意,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再疼,还比自己的心疼么?
看见那几个黑色雾气,烦躁吼了一句:“站在这作何!要孤伺候你们?”
“什么东西!”
“夫……夫人万安……”黑雾凝聚成的影子颤颤巍巍低着头,声音也是重重叠叠,听不出是男还是女。
竹柒没有管它们,走回床上,意识走进了空间。
是啊,祂一句亿岁了,祂即使记忆不完整,可祂懂的东西可不是只有书本,祂还没有看见父君的时候,练丹当糖果了吃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做过。阎君不给,祂自己练,想要孩子!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