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右相之见,可有人选推荐?”
富良很快接道:“回皇上,臣斗胆推荐左相。”
“哦?”冶皇一双鹰眸看向澹台归,道:“左相意下如何?”
澹台归用眼尾扫了一眼右边的富良,开口道:“启奏皇上,臣不知右相何意?臣是一介文官,如何能统领一方将士,饶臣难以胜任,还请皇上三思。”
富良接着道:“左相何必谦虚。左相虽是一介文官,却武术高超,箭术非凡,如今朝野无将,若非选一人,必只有左相能够胜任。”
“想来右相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难道右相以为,一军之将只要武术高超就可以了。将者,用兵之道,治军之策,对敌之态都是其重要因素,难道右相连这么个浅显道理还要我来告诉你吗。”
“你......”富良和善的面孔顿时龟裂。
“好了,左相说得不错,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左相可有良策?”
澹台归似是思考片刻,缓声回道:“臣以为朝中最适合武安侯莫属,然武安侯现下镇守一方,其子,当今状元,言渡之可替。”
还未等言渡之这个当事人做出反应,右相富良迫不及待开口道:“左相真是可笑,言修撰虽为武安侯世子,却从未有领兵经验,左相推荐言修撰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冶皇并未作出回应,但眼中也有对澹台归意见的不赞同。
这时言渡之站了出来,措辞恳切道:“皇上,西临匪患一日不除,西临百姓便一日难以安宁。臣虽然从未领军,但因收父亲影响,也熟读兵书,在父亲身后,学习颇多。臣斗胆,请求领兵讨伐,臣愿和西临百姓共进退。”
“好,既然如此,朕便再封你为征西大将,讨伐西临匪患。”
“谢皇上。”
至此,西临一事算是告了一阶段。
下朝后,顾子封满脸愤愤,一双粗眉竖得老高:“渡之,那个澹台归就是在害你啊,战场刀剑无眼,你怎么就真顺着他的话请军了。”
和顾子封相比,言渡之则是一脸平静:“顾兄,此言差矣。如今朝中无人,而我好歹少时曾跟随父亲出战,虽未曾统帅,却也有些经验,此时正能用上,如何不战。”
“哦?真没想到渡之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不知何时,澹台归站在了两人身后。
顾子封第一反应是将目光藏到言渡之身后。
澹台归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放到了言渡之身上。
言渡之对着澹台归行了一礼,“澹台兄。”尔后接着道:“不过是长了些见识,算不得什么。”
“说起来,渡之是不是要感谢我。要是没有我,这次的好机会可轮不到渡之。”
顾子封忍不住道:“你胡说,要是没有你,这么危险的事,哪里轮的到渡之。”
“这么说,你是在怪我啰。”
“我......”顾子封气焰一下弱了许多,嗫嚅道:“没有。”
“澹台兄,顾兄不过是担心我,还望勿要见怪。澹台兄说的不错,我此番却是要感谢你的,西临匪患严重,早一天将大将定下,也早安西临百姓的心。”
澹台归挑了挑眉:“渡之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推荐你?”
言渡之平静的脸上有些波动,说话间多了几分生气:“不知澹台兄是何缘由推荐我?”
“这个嘛,是因为......我怕我一个人太无聊。”
澹台归和顾子封一致的听得有些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