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兄,渡之,我们还是不要谈那大魔王了。”
大魔王?
真是期待以后的相见啊。
言渡之对此没什么所谓,不过,“澹台兄,你今日来观花台是来看花?”
澹台归端起茶盏,微抿一口,笑道:“自然是来看美人的。”
“美人?”
这事顾子封清楚,“渡之,你是不知道,今日这飘香楼的头牌要在这观花台亮相。要知道这飘香楼的美人那可是数一数二的,那头牌自然更是貌美,所以今日才会有这么多人。要说起这头牌也真是神秘,一直以后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说是歌舞诗词,样样一绝,这才吸引了这么多人。”
接着,又听顾子封神神秘秘接着道:“小道消息还说,飘香楼在今晚会进行竞价拍卖头牌。”
言渡之对此并不感兴趣,不过想着澹台归似乎有些兴致,也就没再说什么。
聚集在观花台的人吃着备好的果实喝着美酒,不知不觉间,已至夜间。
天空仿似拉起巨幕,星星闪闪发光,弯月悬挂空中。
此时的观花台热闹也达到了极致。
台上,飘香楼老板体态丰腴,浓妆却不会惹人生厌,扭着帕子,笑容和善,只听她道:“今夜,飘香楼在此观花台举此盛宴,所谓何事,想必大家也早已有所耳闻。飘香楼在临城已开业有数十年,在临城更是有‘美人乡’之名。而今,有一美人,精心调养数年,在飘香楼,数人不及她一人,趁着今夜,便让大家瞧上一瞧。”
这时,台下人有人起哄道:“春娘,就瞧一瞧,那可不行......”
飘香楼老板,也就是春娘,笑着接道:“既然如此,为显我飘香楼诚意,今夜,价高者,便得美人。”
此话,犹如一巨石投入湖中,瞬间激起巨浪,接着便是人群沸腾。
春娘识趣的退了场。
此时,台上灯火骤然一亮,像是某种启示一般,台下之人瞬间安静下来。
台上轻纱飞起,随风舞动。花随风动,花香四散,怡人心扉。
这时,琴声起。
轻纱中,一人缓缓入莲花台中。细腰,美目,脸上随是遮着面纱,看不真切容颜,却更有一番神秘朦胧感。
底下人双双眼睛无不盯着台上之人,多数人眼中具是沉迷。
言渡之显然是那少数人之一,他下意识的看了下澹台归的反应——
没有其他人的沉迷,却也不是言渡之的那种平静,像是几分漫不经心的欣赏,几分若无其事的观看。
澹台归早就察觉到了言渡之的视线,只是没想到,这小世子好好的美人不看,倒是看她看了半天。
她难得起了调笑心思:“渡之不看美人,一直盯着我,难道我比这美人好看?”
言渡之脸上顿时像抹了蜜般,红晕渐渐布满两颊。
他心想:‘美人’有什么好看的。
言渡之本就不知该如何回澹台归的话,可澹台归又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不语,言渡之算是明白了,这澹台兄是个爱玩笑的,可他,似乎也拿他没办法。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澹台兄,我这就看。”
澹台归轻笑一声,这么乖,她顺着道:“那你好好看。”
言渡之才就真的十分乖的继续将视线放在了台上。
此时,台上,女郎对着台下,深鞠一躬,柔声道:“奴家紫黛,这厢有礼。”
而后,紫裙蹁跹,灯光打在女郎,衬得女郎身姿更是婀娜,又有群花花瓣时而迎风飞起,洋洋洒洒,好一派美景。
顾子封忍不住开口道:“不亏是飘香楼的头牌,舞姿绝美,身段更是迷人。”
然顾子封口中的绝美舞姿,在言渡之看来,也,不过尔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一般人眼中,那已然算是上佳,然对于言渡之来说,身为侯府世子,这般舞姿,算不得什么稀奇。
一曲终了,台上舞毕。
春娘又再次上了台,“古有伯乐识千里马,不知今夜这紫黛,能得哪位慧眼识中。”
说完,春娘给了紫黛一个眼神。
紫黛点了点头,摘下了脸上带着的面纱。
只见眼含秋水,我见犹怜。眉如柳叶,红唇饱满,面容姣好,也不枉大家期待一场,的确是个俏佳人。
顷刻间,台下便有声起:“我出一千两。”
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喊价声。
顾子封也跟着凑了下热闹,出声道:“两千五百两。”
言渡之:“顾兄,对这姑娘有意?”
“我有意无意都抵不过囊中羞涩啊,我这是叫着玩呢,看着势头,总归还有人往上喊。”
果不其然,紧接着,便听到有人道:“三千两。”
“三千五百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