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当真要仲怀去敲登闻鼓,将此事告到御前不成?”长柏也有些摸不清徐章的路数了。
徐章摇头:“首先咱们要记住,咱们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仲怀的前程考虑!”长柏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顾二眯着眼睛说道:“谨言的意思是,此事到这儿就这么结束了?”
徐章看着顾二,脸上却没有笑容:“若不结束,你还想如何?当真告到御前?到时候若是官家当真下旨彻查,你认为会是个什么后果?”
顾二沉默了,目光深邃,脸色阴沉:“最多也不过是下旨申斥,罚上几年俸禄,官家自此便厌弃了顾家,日后顾家注定走向没落。”
“这可是你父亲辛辛苦苦才撑起来的顾家,你当真忍心看它就这么走向没落?”
徐章的话,就像是一把破开了胸膛,直指顾二内心深处的刀。
顾二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如徐章所说,那是他父亲苦苦支撑下来的顾家,他又怎么忍心看它倒下。
长长的叹了口气,顾二看着二人如释重负的说道:“也罢,就这样吧,什么清白真相,都不重要,我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别人的眼光,只要你们肯相信我,旁人便是对我指摘诋毁又如何!”
徐章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如此,仲怀便去皇城司吧!”
“皇城司?”顾二和长柏尽皆一惊,没有料到徐章话题转变的这么快,而且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皇城司的职责类似于锦衣卫,权势极大,又深得嘉佑帝的信任,但在文官之中,却诟病颇深,每逢朔望朝会,都会被人参上基本。
看出了二人眼中的疑惑,徐章解释道:“现如今你的名声才将将有了几分好转,顾氏宗族耆老也站出来为你说话,而且上次咱们在淮南的事,仲怀不会忘了吧?”
“谨言是说那些天圣教的余孽?”顾二眸光闪烁着,冷静的说道。
徐章点头:“不然你以为上一次皇城司突然扩张是为了什么?”
顾二眼睛一亮:“这么说皇城司已经找到那些天圣教余孽的踪迹了?”
徐章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这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当日在淮南,你可是和那几个天圣教的余孽头领都打过照面的!”
顾二深以为然:“若是能够找出这些天圣教的余孽,将其剿灭,那便是大功一件。”
长柏有些不太确定:“入殿前司?那科举呢?仲怀用功读了这么些年的书,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顾二默然。
徐章却道:“科举的话,还要再等上三年,我的建议是趁这个机会先入皇城司,最好是立下大功,借此彻底改变人们对仲怀的看法,若是再等上三年的话,如今舆论的势头过去了,到时候仲怀再入官场,会有怎样的变数,都不好说。”
长柏却也坚持:“立下大功?大功又岂是那么好立的,皇城司之中那么多能人异士,你们说的那伙天圣教余孽散落各地,如今躲藏在哪里还不知道,谨言难道能保证仲怀一定能立下大功?”
徐章摇头,摊开双手,一脸无奈:“我如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