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屠滽等脾气暴躁,上了年岁的大臣听到这话,都怒视着张延龄。
“我说虚心跟诸位学习,诸位怎还这表情?哦,我明白了,你们不想教我,那真是太可惜了。”张延龄一副很惋惜的神色。
但变相就是在告诉他们,我就是在对你们示威,你们能奈我何?
屠滽忍不住走出来道:“陛下,此等奸邪外戚目无法纪,应当严厉治罪!”
朱祐樘满面愠色道:“屠尚书,朕先前的话不针对你是吧?都说了不得再议!他说要虚心求教,你们还要跟他置什么气?同为朝臣,若是他什么都没为朝廷做,你们指责他也就罢,现在他可是为大明朝做了不少事的,你们就这么无容人之量吗?”
又在说文臣小心眼的事。
屠滽自然忍不住,这是小心眼吗?朝堂上被此等外戚出言挖苦,皇帝居然还听不出来,还能让我们心平气和的?
“退朝!”
朱祐樘实在不想听那些大臣的废话,一摆手,意思是他先走。
随即他便往奉天殿外而去。
……
……
皇帝一走。
朝堂内张延龄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张延龄笑道:“诸位,有些事呢,还是心平气和一点,气大伤身,其实我也不希望看到诸位大动肝火的,不过是吃朝廷一碗米饭,何至于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谢迁道:“建昌伯,凡事适可而止,看不出诸位对你的态度?”
大明朝朝堂上打架的事,屡见不鲜,当年土木堡之变后,朝堂上打死人的事都出现过,谢迁这话其实就是在说,你在这里势单力孤的,不怕我们对你一拥而上?
张延龄一副“你们有本事就来啊”的神色。
他撇撇嘴,一边往殿外走,一边道:“有些事,目光还是放长远一点,别以眼前的小得小失乱了方寸,怕回头不好收场啊!”
说完,人已经走出殿外。
他这一出大殿。
奉天殿内再一次炸锅。
“徐老,您可给说说,他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何意?不就是告诉我们,圣上站在他那边?”
“是啊,姓张的简直不把我们文臣放在眼里,陛下还对他百般包庇,现在打了人就这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徐老,不如我们跪谏吧,午门外跪着,就不信陛下不能回心转意。”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意见很多。
大致的意思是,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徐溥都不知该怎么去引导舆论,主要是张延龄现在把整个文臣体系都给得罪。
李东阳突然道:“诸位消消气,如今可是三伏天,你们是想到午门外顶着烈日跪谏?到时别是张家外戚皮毛无损,而诸位先有不支……”
徐琼道:“宾之,你这话说得不合适。”
屠滽道:“难道因为怕了他,就辜负大明君恩?我等一切都是为了大明朝未来能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