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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龄查账,不到半个时辰就从书房出来。
南来色本还在跟东来酒聊天,见张延龄出来后,二人大惊失色,赶紧过去跟张延龄行礼。
“爷,您账查完了?”
“家里那点破账目,还用仔细查吗?你当爷有那么不济?”
“那爷查出点什么来?”
张延龄闻言叹道:“哎呀,爷我发现家里的钱有点多……但家里的地有点少啊。”
南来色和东来酒不由对视一眼,随即南来色道:“爷,咱家的地至少有几百亩,这还少?所有勋贵中,咱家的地算是比较多的了……”
张延龄不屑道:“跟勋贵比,真是越活越回去,我赚了那么多钱,难道多置办几晌地不应该吗?给爷去问询一下,现在京师周边十年以上熟田的价格,要连成片的,多找一些消息回来……”
南来色喜笑颜开道:“爷是要买地?这是好事啊,小的们最愿意跟老爷去买地,现在市面上的地价是四贯钱一亩,林地能便宜点……另外还有贵的属于种果树的……很多都是有佃户……”
南来色学问不咋地,但说起买地的事,头头是道。
“你小子可以啊,最近买了不少地?”张延龄皱眉看着南来色。
南来色嘿嘿笑着不回答。
一旁的东来酒道:“爷您不知道,南爷跟您出去当差,得了不少赏赐,回来之后都买地了。”
“行,有眼光,以末逐利以本守之,你深得老一辈资产阶级的精髓,就是年纪轻轻的没点上进心,这点不是很好。”
张延龄的话,让南来色和东来酒都是大眼瞪小眼。
主要是听不懂。
“爷我是要买地,但四五贯钱一亩的是不是太贵?不是说有一两贯一亩,而且还是熟田,靠近水源还有佃户,最好地里的秧苗都给种好了不用我亲自动手的那种……”
南来色瞪大眼道:“老爷,您先前不是在里面睡午觉做梦呢吧?”
被张延龄瞪一眼,他马上把头缩回去。
“之前马家的老二,不就是买了这么一片地回来?怎么,轮到爷,就没这种地了?”张延龄这才把自己的目的说明白。
原来他要买的,是低于市价的土地。
南来色苦着脸道:“爷,咱现在府上那么有钱,没必要买那种勋贵和皇庄流出来的地啊,再说了那些地有很多都是绝户军户出来的,本身风水就不好。”
“就问你有没有,哪那么多废话?有钱那也是老子辛苦赚回来的,想让老子破费哪那么容易?马家老二能买,我不能买是吧?”
“没……小的不是这意思……”
南来色本来还想跟张延龄出去买地风光一下,现在才知道,原来张延龄还是要出去“抢”地,感情本性没变。
张延龄钱是有了,却比之前更吝啬。
张延龄道:“那好,给你两天时间,把牙子给找来,本爵要买这种地,越多越好,总之越难收的地我越喜欢,如果有人带着锄头、?头的守地那就更美妙,正好本爵这几天手痒痒,想找人干一架。”
“爷……”
张延龄瞪着二人道:“当老子这几天训练你们是要干嘛?当然是要有实战意义的,正好拉出来练练手,谁他娘的在打架的时候退缩,看回来后老子不打断他的腿!滚去找人谈收地!”
……
……
南来色和东来酒赶紧躲开了张延龄。
对他们来说,现在张延龄就是个火药桶,随时会爆炸的那种。
能躲还是躲躲。